瞿绛河看她一眼,拿起自己的杯子。
他们继续摇骰子,然后一起把杯子放置在吧台桌上,掀开杯子。这次依然是瞿绛河的数字小。
简灵微笑看他。
瞿绛河干脆喝下一杯酒,然后望向简灵:“小时候的事容易记不清楚,说长大点儿发生的事吧。”
不知是否是她错觉,她感觉他眼神浓稠了些,嗓音也低哑起来。
他轻轻拨了下手腕上的木珠,沉思片刻开口:“那就说,你从我家逃跑那次吧。”
他顿了顿,又强调:“第一次逃跑。”
瞿绛河开始叙述那时的经历。简灵静静地听着,回忆如同树苗,在瞿绛河好听的声音灌注下,生根发芽,逐渐茂盛。
她对瞿绛河的态度转变,也就发生在那一天。
初二时,对简灵最好的外公过世了。
她回到陈彤芸和生父的家。那段时光,是她人生中最压抑的日子。永不停止的家暴,还有数不清的责骂。
生父不许她学拉丁,没人给她交舞蹈课学费,她生命中唯一的光,熄灭了。
她开始逃课,去校外跟人打架,学习成绩直线下降,但她无所谓。她什么都无所谓。
因为容貌出众,又过于离经叛道,她成了学校里的话题人物。
一天傍晚,简灵在学校边的小巷转悠,迟迟不愿回家。
学校的校霸跟两个跟班见她从面前经过,故意大声议论起来。
“是简灵哎,这几天老看到她在这儿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