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呢,”顾炎宁推开他,“母后虽然嘴上嫌弃我,对我倒是蛮好的,给朝阳的东 西也都给我备一份,我总觉得母后对我,比我亲母后对我还要好呢。”
顾炎宁又有了干劲:“我得认真抄,心诚才灵。”
“宁宁这么懂事了?”
李逢舟揉揉她的头发。
小丫头的发丝带着香气,李逢舟闻着便不自觉心猿意马起来,手不老实的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呵起:“我们宁宁漂亮又懂事,谁瞧见都很喜欢。”
“那是自然。”
顾炎宁不知羞的认下,便见狗皇帝的手正不安分的摸着,顾炎宁嫌弃地将他扯开:“皇上先自己玩不可以吗?宁宁很忙的。”
李逢舟:“……”
因着顾炎宁要誊抄经书,连小红都顾不上了,朝阳去寻她,也只能同小红玩,自然也顾不上他,李逢舟这几日索性在清心殿多批了些折子。
入了夜,来喜突然禀了句:“皇上,鸿胪寺卿叶骞叶大人求见。”
李逢舟将折子放下,疑惑着这般晚了,鸿胪寺卿过来做什么?
“宣。”
叶骞进来后行了礼,还不待开口,便听李逢舟问道:“叶卿何事?”
叶骞道:“臣今日收到徐国的手书,说是为贺太后娘娘五十寿诞,恰逢两国建立邦交两年,他们要亲来给娘娘贺寿,以示徐国的诚意。”
李逢舟眉心蹙起,他不待见徐国那群人,连连摆手:“不用,让他们别折腾了,若是出发了就回去吧。”
“这……”叶骞跪了下去,“这手书送来得有些晚,他们已经快到京郊官驿了。”
先斩后奏?
顺康帝的身子这几年每况愈下,怎么突然想着上赶着来给母后贺寿?
又有事求他?
想从晋国再捞些好处?
李逢舟更烦了,他实在不想让顾炎宁见徐国的人,可人家已经到了晋国京郊,确实是没有把人往回撵的道理。
李逢舟问了句:“随行之人都有谁?”
叶骞随便禀了几个名字,都是些鸿胪寺的官员,并没有皇亲宗室在内,应当只是正常前来贺寿,过过面子。
来喜将手书呈了上来,李逢舟拿起看了几眼,突然道:“鸿胪寺柳少卿……”
“柳?”
顾炎宁雀跃的声音突然在他脑中出现——“比不过我们柳三郎。”
叶骞问道:“皇上认得柳少卿?”
“不认得,”李逢舟将手书合上,丢在一边,想了想,还是问了句,“这位柳少卿可是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