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李逢舟连声应着,看了看她的小腿,“还疼么?饿不饿?”
其实本来就是小伤,已经不怎么疼了,顾炎宁想起昨晚狗皇帝背着她时的有力和安慰,还是抱住他的腰,小声道:“不饿,但是很疼的,要皇上亲亲才能好。”
李逢舟还当真低头在她的小腿上亲了亲,手很快不老实起来,大手下滑,捉住了她的脚踝,顾炎宁缩了缩:“皇上你乱摸什么,不要脸。”
李逢舟生怕起火,也没再闹她,小心地扶着她坐起 来:“老实点儿,待会儿朕让太医来给你换药。”
顾炎宁喃喃:“也不知道是谁不老实。”
李逢舟咳了咳,转开话题:“以后你离朝阳远些,那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朕回去了非收拾她不可。”
“不怨朝阳的,”顾炎宁反应过来戏过了,忙直起身,扯扯他的袖子,“你收拾人家干嘛呀,是宁宁自己迷了路,皇上想收拾就收拾宁宁吧。”
李逢舟被她理直气壮的歪理气笑:“你也跑不了,等你伤好了,朕再收拾你。”
顾炎宁伸着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那皇上想怎么收拾宁宁?”
正是晨起的时候,李逢舟很快被她撩出来一身火,将她的手指包在自己的掌心,慌忙岔开话题:“朕昨日猎了只火狐,朕拿来给你瞧瞧。”
顾炎宁来兴趣了:“真是火狐呀?”
顾炎宁伸出小手往外推着他:“皇上快去。”
因这顾炎宁受了伤,李逢舟今日没有狩猎,梳洗了一番便出了营帐,去寻自己昨日猎的火狐,刚揭开帐子,便见方衍在营帐前踱步。
李逢舟将帐帘放下,看了他一眼:“有事?”
方衍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他:“这个给你。”
李逢舟打开看了看,面带惊讶,滞了几瞬,才道:“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方衍给他的,赫然是那丢失的——完整的魏家军兵符。
方衍缓缓道:“当年公主让我拿着兵符一路前往漠州,寻得当年魏国公的副将裘将军,将这兵符交给他,她说他会想办法解决顾炎彻,让我与裘将军谈妥,他拿了兵符,为魏家伸冤,然后扶八皇子继位。”
“我本想带公主一起走,但公主说这是命令,我必须服从。”
“我快马加鞭,一路赶到漠州,裘将军听得我是永乐宫的人,根本不肯见我,然后便传出公主要和亲的消息,我乱了方寸,只得折返回了晋国。”
“再后来,公主便打算假死,我们计划一路前往丰域关,若能靠这兵符调动魏家军最好,若调不动,我们便先回邺都,再做别的打算。公主听闻顾崇病了,怕极了顾炎彻突然继位,杀一个皇帝不比杀一个太子,所以——你如果有什么打算,要尽快了。”
“顾崇不会认错,不会承认自己杀了忠臣,况且皇后曾背叛过他,与他人有染,他恨极了魏家,若想为魏家沉冤昭雪,只能从新帝入手,公主心中就这两个心愿,我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帮公主报仇,但如果这个有用的话,也算我的一份力吧。”
方衍的视线放空地看向远方,顿了几息,才又道:“拜托你了。”
李逢舟听见方衍郑重的说。
李逢舟捏着兵符,还未答话,便见有人从营帐中探出头。
顾炎宁趁李逢舟不在,本来想偷偷去看看朝阳,谁知竟然看见狗皇帝在同一个男人谈话。
那男人……顾炎宁仔细地看了又看,顿时如临大敌,方 ……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