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宁没有挣开她, 只是道:“想要达成自己的心愿,虽情有可原,但也绝非利用别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伸不了那么长的手,管不了那么多人, 你落得如此下场便是你想管的太多了,而你没有那么厉害。”
顾炎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掌我是替皇上打得,太医我领来了,你好好养伤吧。”
柔妃的手滑了下去,她看着顾炎宁消失在大殿外,自嘲般笑了笑,她心里明白,这个锦绣宫,以后或许都不会再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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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与徐国不同。
徐国的狩猎在秋季,称之为秋弥,晋国人却喜爱春蒐(sou)。
春蒐年年都有,但顾炎宁从未参与过,今次倒是极感兴趣。
自打那次承恩,沈太后便每日不间断地往翊 坤宫送补品,还遣了太医日日来给她诊平安脉。
顾炎宁默了默,虽然心里窃喜,但总觉得倒也不该有这般阵仗,委实有些大了。
她同狗皇帝提起时,李逢舟却十分不在意,只是拿手指玩着她的发丝。
“母后寄如此希望,我们为人子女,总不好让她失望。”
顾炎宁还没来得及点头,李逢舟便迫不及待翻身压了下来。
惹得她呜咽着求饶了半晚。
好想让他雨露均沾,却又不舍得把她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万一要不回来了呢?
顾炎宁这几日很是苦恼,听闻春蒐将至,整个人都十分兴奋。
那么多人,在营帐里,狗皇帝总能放过她了吧!
沈太后送了那般多东西,顾炎宁还是去寿康宫谢了恩,朝阳刚巧也在,在兴致勃勃的选骑射服。
“皇嫂,你也来选选。”
“胡闹。”
沈太后嗔了朝阳一眼:“你嫂嫂怎么能去春蒐,说不准你嫂嫂肚中已经有了皇子,这去一趟春蒐,万一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不准去。”
“……”
顾炎宁委屈地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地靠在椅背上:“不嘛,儿臣想去嘛。”
“就是就是,”朝阳晃晃沈太后的胳膊,“母后放心,我会看着皇嫂的,我们就只坐在那里看,不会乱动的。况且,柔嘉也要去,您不是都允了么?”
柔嘉也要去?
顾炎宁坐直身子,眼神更加坚定,对沈太后道:“儿臣就要去。”
这陡然多出了两个惹人头疼的女儿,沈太后拉了拉脸:“去什么去,有什么好去的,那地方血腥,有什么好瞧的,一国之母,一点儿也不端庄。”
顾炎宁更委屈了,脚蹬了蹬,眼睫也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