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表的,有什么好见的。
看人家朝阳,不动如山,采桑采得欢乐极了,还安慰她说自己皇兄好得很,命大,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顾炎宁砸咂嘴,心想这份兄妹情分确然是十分淡薄。
有人在正门堵着,顾炎宁只好从后面翻窗户进去。
守在偏殿后方的侍卫震惊地瞧着她,还是恭敬地低头喊道:“参见娘娘。”
顾炎宁指了指窗子,那侍卫便将窗子给她打了开,还提醒道:“娘娘小心。”
顾炎宁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齐深坐立难安,因着那衣裳又紧又崩,他只能憋着气,连大呼吸都不敢有,生怕给那女人弄坏了,心里正腹诽着顾炎宁怎还不回来,别是畏罪潜逃了。
就见窗子被打开,顾炎宁从窗子里爬了进来。
果真是不走寻常路。
顾炎宁喂李逢舟吃下解药,被齐深催促着,才同他换回了衣裳。
穿了半日的简袍,又换回这又沉又繁琐的礼服,顾炎宁叹口气,转念想起自己策划的假死一事,万一被狗皇帝知道,他那般爱慕自己,此时还受了伤,难免又要伤心。
伤心倒还好,可别要治她的罪。
太医倒是好说话,这个齐深瞧着却没那么好打发。
顾炎宁想了想,威胁道:“你若敢同皇上胡乱置喙今日之事,我便将你偷穿皇后亲蚕服一事抖搂出去,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听见了吗?”
齐深刚换回衣裳,正大喘着气,冷不防听顾炎宁这么一说,瞪大了眼:“你颠倒黑白,分明是你逼我穿的!”
“谁能证明,太医能吗?”
顾炎宁一个眼神扫过去,两个太医立刻跪了下去:“臣不能,是指挥使 大人偷穿的。”
齐深:“……”
齐深:“行吧行吧,我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你这个女人以后最好老实些,我会盯紧你的。”
齐深刚说完,太医便喜极而泣:“娘娘,皇上有呼吸了!”
“真的?”
顾炎宁欣喜地走去床边。
齐深远远的瞧着帝王的胸膛确有起伏,反正也没人管他,便气冲冲地出去了。
什么女人啊。
真是的,他算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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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宁看李逢舟虚弱的靠在床柩上,没好气道:“你的表妹,比你亲妹妹还关心你呢。表哥表哥的,喊了半晚了。”
这狗皇帝分明不行,怎还有人往他身边蹭。
李逢舟的嘴唇还有些发白,见着小丫头如此生动的神情,总觉得仿如隔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