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宁见狗皇帝一直不理她,便又凑了上来,晃着他的手臂,小手捏着他的手指:“皇上。”
小手指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给他捏得他心烦意乱。
李逢舟从回忆中抽回神,摆摆手:“给你穿给你穿,朕走了。”
李逢舟很快甩开她,大步迈出了殿门。
这几日天放了晴,顾炎宁推开窗户,手肘撑在窗柩上,双手托腮,没一会儿便瞧见李逢舟急匆匆离去的身影。
走那么快做甚?
自己又不是豺狼虎豹。
顾炎宁撇撇嘴,喊道:“皇上,晚上还来宁宁这里么?”
李逢舟脚下一顿,不留神被石子绊倒,往前趔趄了一下,幸得来喜眼尖,扶了一下。
顾炎宁的嘴角不由扬了扬:“皇上,你走路慢些呀。”
李逢舟没有回头看她,只是高冷的举起手,冲她摆了摆。
顾炎宁也没明白,这是晚上不来,还是他走路不会慢的意思。
李逢舟心想,那丫头总算闭嘴了。
心里舒了一口气,脚下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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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被放出来时,顾炎宁已经在习礼仪了,好在她自幼被母后教导,且徐晋两国礼仪差得不大,学起来倒也不费事。
朝阳嘟囔道:“皇嫂,你干啥非要去主持亲蚕礼,好累的,要整整两日,我都不想去。”
顾炎宁看她一眼:“你乃一国长公主,如此偷懒成何体统。”
“哎呀,皇嫂,你怎跟母后一样的说辞。”
朝阳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趴在桌子上喊她:“皇嫂,学好没?我有好东西要给你。”
好东西?
顾炎宁同教习嬷嬷商量:“嬷嬷,歇一会可好?”
教习嬷嬷应了,顾炎宁三两步走去朝阳身边坐下:“什么好东西?”
朝阳宝贝似的命宫女拿来一个布包,打开,对顾炎宁道:“皇嫂,你看。”
“香瓜!”
顾炎宁眼睛一亮,“从哪里拿的?”
香瓜是徐国产的,晋国并没有,且如今并不是香瓜成熟的月份,顾炎宁的病刚好,李逢舟不允她吃冰食,顾炎宁小手探上去摸了摸,问朝阳:“冰窖里拿的?”
“嗯,”朝阳命宫女切开,递给她一瓣,“我偷偷去冰窖拿的,想着皇嫂是徐国人,定然好这口。”
顾炎宁接过,刚食了一口,香甜沁满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