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哀 家应承过皇上,不寻你的麻烦,你也要懂些礼节才是,哀家今日来,只为提点你一句,选秀一事,拖了两年,如今年关刚过,也该操办了。”
选秀?那的确是件大事。
顾炎宁郑重的点点头:“哦。”
沈太后有些不耐烦地拧起眉心:“你对着哀家就哑巴了?哀家在同你说选秀一事,你便这般敷衍?若不是皇上连年征战,身患隐疾,就凭你能当上我大晋的皇后?”
身患隐疾?
顾炎宁眼睛一亮,想起昨夜那狗皇帝神神叨叨的,不由来了兴趣,倾身过去,对沈太后小声道:“隐疾?是何隐疾?”
不知可否同她详细说一下呢?
顾炎宁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对她回答的期待,沈太后眉心皱得更厉害。
这小混球,平日对外一副温文大气的做派,实则底子里能气死个人,是个黑心肠的,旁人瞧不出这些门道,这两年来,她可摸得门清。
今日,难不成又想出什么新花招来气她?
她必然是不会再上当的。
沈太后面露厉色:“顾氏!”
顾炎宁靠得太近,沈太后往后撤了撤,叱声:“你放肆!”
顾炎宁只好又退回去,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狗皇帝是因为有病才娶了她?
凭什么?
她堂堂一国嫡公主难道只配嫁给丧妻的将军、有病的皇帝么?
顾炎宁不开心了,心里默默掀了个白眼。
沈太后喝口茶顺了顺,才又道:“当年,皇上同哀家说,对你有感觉,娶你回来许能治好隐疾,诞下皇嗣,如今两年之约已过,皇帝连你这翊坤宫都未来过几回,想来你是没用的。”
果然是她想的那个隐疾呢。
她自幼喜爱偷话本子看,且有次窥到父皇御女,倒是懂那么一些。
不过狗皇帝对她有感觉?
顾炎宁心里开心了一些,如此便能说通了,她这般样貌,狗皇帝不宠爱她,便是因着他不行。
顾炎宁鼻子哼了一声,瓮声嘟囔着:“怎么不说是你儿子没用呢?”
沈太后被呛了呛,将茶盏重重摔在桌案上,茶水溅出,有几滴还打在了顾炎宁的手指上。
“顾氏!”
“哀家今日来是想告知于你,既然你病好了,便赶快操办起选秀一事吧,还有,朝阳出嫁一事也该准备起来了。你若惫懒,想躲清闲,便自个儿去同皇上说,别再让哀家传话,伤了我们母子的情分。”
朝阳又是哪个?
顾炎宁掏掏耳朵,一个有隐疾的皇帝,跟着他能有什么出路,怪不得苏嬷嬷一听到要废后回徐国那般开心。
顾炎宁不打算争宠了,左右自己也快离开晋国了,就怎么舒坦怎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