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看呀,”盛淮荫态度虽差,周甜却满不在乎,“我妈妈去旅游了,爸爸说她过几年回来,其实……”她压低声音,凑近盛淮荫,“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之前我见过她,她身体硬邦邦的,没有呼吸了,这好像是叫……过世了?”
盛淮荫一怔,接着脸颊爆红,“……对、对不起。”
一个年轻男子追了上来,男人约莫还不到三十,穿着绿色的工装,大约是身材挺拔高挑,这工装倒是被他穿出了几分时尚感。
“甜甜,又在胡说八道了?”男人看向沈棻二人,正要道歉,忽然奇道,“咦,你是……沈棻吧?”
沈棻看了男子片刻,才勉强有了些许印象,“你是周……周成天?”
“是我!”周成天爽朗地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早就听说你嫁到邹市了……原来你儿子也在这里上学啊。”
沈棻微笑着点头。
周甜活泼外向,主动拉起盛淮荫的手,拉着他往学校里跑。沈棻本来以为盛淮荫会抵触这样的接触,还想找个理由让二人分开,结果盛淮荫乖乖地跟着周甜走了。
此时此刻,沈棻终于理解到一句话,什么叫亲娘不如媳妇?一个女同学就能让儿子跟着跑了。
送走孩子们,周成天主动提出和沈棻叙叙旧。
沈棻闲着无事,便应了。
周成天和沈棻算是老乡,他老家在沈棻外婆的村子里,沈棻是在小时候随杨珂回家探望时与他相识。他家里条件不太好,6、7岁时就在跑前跑后忙着干活了,后来早早地下地去赚工分。
因为总是吃不饱,周天成长得就像麦秆,每天摇摇晃晃走在地里,沈棻都怀疑他会不会被风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