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操???”
王皓提着泳裤往岸上走,一边儿甩着头上的水说,“你们还真不知道啊,所以现在你们还觉得是假的啊?”
“沈迟落就是个gay,高中那会儿还是他先追得人,到了大学玩儿够了就把人甩了呗。”王皓看着对面泳馆岸上的人,“正儿八经儿的老爷们儿谁会留个长头发。”
“我的天,沈助教是弯的?那真不好说,那颢野看着也不是很好惹,那现在他们是干嘛,”有人看着体馆门口儿站着颢野声音就小了,“那颢野让人甩了现在还跟着不放人?”
王皓笑了一声,“以前颢野破过产,穷过一点时间,听说就那个时候沈迟落甩的人,现在东山再起,要是你,你回来想干嘛。”
“你的意思是颢野回来就是打沈迟落脸的?”
“不然呢?富贵的时候舔着脸追求,等人没落了就甩人离开,这不就是明摆着的,”王皓又往对面瞄了一眼,“别说我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有人问。
王皓换了衣服出门,“我有个朋友,跟他们一个高中。”
王皓拎着手机出门,“到了吗?”
江陵大学绿化好,出了门都是成片的绿植,王皓的约的人大热的天就站在树荫底下乘凉,黑帽檐一直压到鼻子,单穿了一件短白的体恤,露出来的胳膊上横七竖八躺着几条新疤。
衬在对方的黑皮上都是不和谐的肉粉色。
“徐汉松”王皓插兜过去。
“怎么不跟着颢野混了?”王皓过去就伸手掀了他的帽子,“白天跟做贼似的。”
“你这几年就跟死了没差,以前一块儿玩,这么久也没个信儿,”王皓把帽子抬起来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就看见徐汉松脸上很长的一道疤,从鼻子那直接横砍过去,看着骇人。
王皓知道徐汉松脾气臭,刚才那两句故意得让他不自在挺久。
但是看见他现在的样子,连眼神现在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特就收敛了刚才的口气说。
“你找我干嘛,”王皓把帽子重新给他扣上。
徐汉松伸手要烟,“我来逛逛,看看你。”
“也看看沈迟落。”
学校办公室。
“沈助教,”校长站着,沈迟落坐着。
“找你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最近学生嘴里有些话说出来的确有点儿欠考虑,我已经找人去把消息压下去了,就希望您别介意——”
沈迟落点头。
“我现在能走了吗?”
“就是希望您能稍微,”校长还有话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就是希望您能——”
“我知道,”沈迟落抱着材料,“只要我在这儿任教,我就会注意个人距离问题。”
校长长舒了一口气,等着沈迟落出了门,才自己坐回去给吴在打电话。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刚才他也表了态,我想着还是——”
“啊,这么快,那我知道了。”
沈迟落出了门就接到吴在的电话。
“让你度假休息,你在那儿旧情复燃啊?”
沈迟落整理着后天比赛的材料,还有下午集训参赛的人员名单,一边回话。
“没有,就是巧了。”
“照片都传到老头这儿来了,反正他看了一上午,胡子都翘到天上去了,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注意点儿。”吴在说。
沈迟落从名单里抽出颢野那张,“注意什么。”
“小祖宗,我出个柜都犹豫十年了,就是怕过不了老头这关,他还只是我舅。”
“你现在是他唯一的外孙,你还不注意?”
沈迟落就嗯了一声,但是说,
“我要是想喜欢谁,谁也管不了。”
“他也不行。”
何周章的手好了,给他排的课都能去,沈迟落这边帮衬不上,所以最近就只忙游泳比赛的事。
进了体馆,他照旧换好了一衣服。
最近气温升了不少。
到了午后能达到三十□□度,在外面的时候沈迟落勉强能适应,身上没这么冷,但是只要是进了馆,身上就止不住的凉。
下午没课的学生都来训练。
不包括颢野。
颢野跟他一样在这个世界活着,没有多余动作。
“同罪”如果代表他同样也是世界的“异类”文覃就莫名多了层亲切。
他们两个的未来。
同样没着没落。
“助教!”那边男生在招手,一个带着泳帽的男生小碎步跑过来,经过女生训练场地的时候还有点儿红脸。
“那个我们组训练的助教下午有事没来,我们能跟着您练吗?”
沈迟落点着头,让学生顺便把名单拿过来,就自己往水边的凳子上坐。
他外面套了一层宽袖的运动衫,都在身上裹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