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品牌方来了几趟,用沈冲的面子让沈迟落过去找了几张照片。
他看见沈迟落的那双眼睛就又打趣,“是我的不对,拿你跟个卖皮卖相的跟你比,我就是想交个朋友,等会散场赏不赏脸出去玩玩儿。”
那人说着开始伸手往沈迟落下巴那儿蹭。
沈迟落笑着没躲,但是嘴里说的是,
“你他妈谁啊。”
口气淡得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这句话实打实往对方脸上摔。
对方从眼睛到手都不老实,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想着占沈迟落身上的便宜。
这些东西都落在他眼里。
“不用这样儿吧?”那人听着这话扎耳朵,但是现场人多也不发作。
那双试探的时候还在沈迟落肩膀上耷拉着,“你名声在外,我听得久了,以前想着约你一直都没个人引荐,就这楼下去就是我的场子,就不能——”
那人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眼看着自己的那截儿小指被人撅着拽起来。
沈迟落也回头,看见来人先是一愣。
“外公?”沈迟落站起来,看着沈冲正拄着拐杖站在场子中间。
手里拿着一截已经弯得夸张的小指。
“疼疼疼——沈董,不是,你听我说,那个——”
“啊——”
被捏着小指的小辈脑门儿上的汗都淌下来了,一颗两颗往领子里钻,最后整个人站起来,腰朝后扭,“我错了,错了错了——”
活动现场一下子静了。
主要是那人叫得太难听。
吴在跟在后头,把那人的手从沈冲手里抽出来。
那人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被吴在抬着一直胳膊踹在前排的位置上。
原来挺白的四脚灯,除了多了一个脚印之外,还断了三条腿。
这片儿的动静越来越大,现场的活动被迫暂停。
“你那手要了也多余,”沈冲就说了一句,吴在就拉着人下去了。
活动方专门过来,给沈冲专门定了个雅座。
沈冲年纪大,但是身量一点儿没减,纯白的西装套在上头,就算坐都是四平八稳。
现场很快被人收拾好,沈冲就又冲着沈迟落笑,“我看阴天了,就想着出来逛逛,反正等会儿你陪外公出去走走,上头那颗钻喜欢吗?”
沈迟落找了他旁边的位置坐,敲着二郎腿,自己点头,“喜欢。”
主办方的人就站在旁边,听见这祖孙俩的对话就开始头疼。
主要是这颗钻已经被人后台定下了,沈冲想要等会儿就得竞拍。
两头都大,都得罪不起。
就先去了后台找人商量。
沈冲跟活动方是老朋友,对着沈迟落交代几句就往后头走。
沈迟落才有落得耳朵清净,自己盯着那颗钻端详。
晶透的粉。
裹着底下的百褶绵台,就是莫名相称。
这次展会大,来的人也多,就多了个中场休息,等会场安排竞价。
最终还是要拍出去。
午饭安排在会场后面的餐厅,每个人的名字也都是被主办方提前安排好。
沈迟落转了一圈儿又重新看见吴淼,就冲他在座位上招手。
“沈冲来了,”吴淼拉着凳子坐下,眼睛往后台瞄,“盯你这么紧。”
沈迟落解着脖子上的带子,捞了几根已经蹿到领子里头的几根。
这些带子又滑又多,有几根已经卷着ru头打了个结。
“嘶,”沈迟落的注意力不在吴淼的话上,就敷衍,“他就那样儿。”
沈迟落的饭没吃多少,中途逃了场,去洗手间抽烟,他站在隔间里磨蹭,想把自己衣服里已经纠缠在一块儿的带子解开。
蹭烟的功夫连手指都缠上了。
最后只能捏着烟作罢。
吃饭的时候他那桌有空位,颢野被安排在一桌,但是没来。
整场都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沈冲领着吴在从桌上加了塞,吴在从饭桌上悄摸说,其实沈冲一早就跟在他屁股后头。
从发布会开始就一直都在。
原因沈迟落自然也知道,就是难得沈冲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玩了心眼儿。
沈迟落要着烟想续,手里的电话响了。
“两点半楼下集合,”吴在在那边活动已经开始了,沈迟落就把刚掏出来的烟又重新塞回去,嗯了一“还有,”吴在说,“以前估计是我多想了…”
吴在从电话那头鲜有难堪,“我之前说的那些你就忘了吧。”
吴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在那边的现场上挠头了,一早他就陪着沈冲在沈迟落后偷着看了不少。
颢野在现场进进出出,有几次能跟沈迟落搭话但是都没去,有几次转个弯儿就能遇见也转脚作罢。
为了这还专门雇人在沈迟落和颢野中间插了个座位,蹲不到颢野不说,最后演戏都快挑红上梁了,也不见站在人群后头的颢野出手。
还是老舅年纪大了,瞧不惯演员做真似的做派。
明明雇人演戏,最后自己瞧不下去。
但是他也瞧明白了,颢野就是没了以前的心思。
或许沈迟落说的对。
颢野喜欢的,就是三年前的那个叫文覃的乖小孩儿。
吴在自己瞎寻思半天,想到昨天一本正经说的那些话就自己犯恶心。
他回神的时候电话还通着,吴在就想草草收尾,“两点半,楼下有车…”
他话匣子才开,那头电话就撂了。
很突然。
吴在嘟囔,小鬼听见没有啊…
另一头洗手间里,沈迟落背着镜子站着,耳朵上扣着手机。
只不过手机上多了一只手。
不是他的。
“他说两点半有车接,”颢野低着头,把手机捏着两边在沈迟落眼前晃,“听清了。”
颢野说话的时候离得很近,沈迟落下意识想退但是被后面的水台挡着。
除了后背现在更凉以外,他没往后动一下。
“是了,”沈迟落搭着腔,但是话不多,自己侧着身子要走,前头那人没让。
“我出去了。”沈迟落说。
颢野低头瞧着沈迟落脖子上被缠得弯弯绕绕的线,就伸手去捡。
“蝴蝶结,我教过你,”颢野的手很有分寸,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没越界。
倒是沈迟落痒得很。
脖子动来动去,沈迟落的脸一直侧着,盯着自己放在水台上的手指,“好了么。”
“很多,你这里,”颢野手上不着急,他把乱在锁骨上的线一点点往上抽。
直到沈迟落嘶了一声。
颢野就停了手,就盯着他,意思是问怎么了。
沈迟落的手扣着,抽了身想躲。
但是被颢野手里扯着线拽得疼。
地方缠得敏、感,那一小块儿肉球被扯得疼,沈迟落不再动了,只是让颢野把手松开,“不弄了。”
颢野勾着沈迟落的领子低头。
肉红的小球上现在剐蹭着皮,三股线都缠在上面,蹿成了个死结。
颢野只看到了颜色。
乳白冒红。
中间有血。
沈迟落推着颢野的手,想出去,“你不能碰我。”
“为什么,”颢野问。
“我外公不让,今天在会场你也知道,他不喜欢你,”沈迟落说的这几句挡不了他情绪,但是就是在这儿被颢野无缘无故堵着的玩笑话,他连看颢野的时候都看不清,这个男人脸上的什么都没有的表情。
颢野的手仍旧在沈迟落的领口儿那块儿的皮肤游荡。
意思隐晦。
但是沈迟落看了眼表,最后问了颢野一边,“我说了不弄了。”
他看够了颢野没有意思的表态,就自己将了一军,把刚才颢野小心翼翼维护的东西扯开了。
他胸点上沾了血。
但是盘结在上头的死扣也开了。
“这东西要是解不开的话,扯掉就好了,”沈迟落抬头,顶着颢野的视线回去,“这么玩儿我没意思。”
颢野伸手攥着沈迟落的头发,压身过去看见沈迟落颈后的那颗小痣。
他的手想碰,但是没碰。
颢野舔着已经干了嘴,他只看着沈迟落,
视线和手一块儿开始不受控制,颢野的话里没了逻辑,他闭着眼,和他交颈,
“那怎么玩儿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