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颢野自己先抽了身,退了一步。
文覃掌心就空了。
文覃就坐在那儿没动,颢野去浴室端了盆水,对着文覃的掌心蹭了蹭。
上面的疤痕还在。
只不过现在来看淡了不少,估计沈冲平时也没少用药。
最后收拾妥当,文覃自己进来被子,颢野坐在旁边。
床上的文覃突然说了一句,“你教我抽烟吧,”文覃侧着头,但是视线还定在天花板上。
“睡觉,”颢野盖在文覃眼睛上。
“但是我现在反正也看不见,”文覃眨眨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然后攥着颢野,“我怕黑。”
颢野手顿了下,就没把手往回收。
随便文覃捏着。
之后他就没再说话,等着文覃的呼吸渐渐平复,他尝试二次抽手。
不行。
颢野低头自己已经没法儿纾解的东西。
自己开了腿,用那只空手,听着文覃轻微的喘息。
自己解决。
文覃第二天眨着眼睛睁眼,看见明黄的窗帘。
今天的太阳很好。
初秋早上,空气还很凉。
文覃侧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颢野。
文覃动了动鼻子。
手指沾了沾空气,舔在舌尖儿上。
颢野原来——
是这个味道。
文覃坐在床边,晃着脚,等着在浴室里洗漱的颢野。
出来的时候,颢野的衬衫上沾着水渍。
尤其是肩膀那里,已经隐约能透着小麦皮。
早上沈冲回来知道文覃的眼睛没问题心就放下一半,又听吴在说晚上阿民的事儿,吴在和自家外孙又统一口径,说是颢野帮忙,把阿民揪出来,沈冲就暂时把文覃放在颢野那儿。
只是又叮嘱一遍,像以前的那种错误不可再犯。
所以文覃早上吃饭的时候,身边站着的还是颢野。
但是沈冲吃早饭的时候对着沈迟落的脸看了很久。
或许是察觉到沈冲的视线,文覃抬脸,问,“外公,我脸上有什么吗?”
沈冲身手,把文覃嘴角的周渍擦了,突然说,“去剪个头发,剃个寸。”
文覃嗯了一声。
吴在坐在桌子上撑着脸,问,“迟落长发挺好看的,剪了可惜。”
吴在说的是实话。
从他第一次见他这个侄子开始就觉得,小孩儿长头发有味儿,或者说更有他表姐的影子,看就了就有种错觉。
像是表姐还在。
而且现在小孩儿就十岁,身体骨架都还没张开,长发看着更柔和,更乖巧,吴在也就多嘴想把小孩儿的头发留住。
“我说剪就剪,“沈冲搁了筷子,“短发精神,像个男孩儿。”
文覃低头吃饭,又嗯了一声。
他知道沈冲的意思了,太秀气就会让人想占便宜。
想到忘记他是个男生。
文覃一早去了学校,顶着的发型是板寸。
吴在跟颢野跟在后面,视线就没从文覃脸上下来过。
吴在敲着个二郎腿,嘴里一直啧啧,“老舅这个人聪明了一辈子,没想到会在这种事情上翻车。”
吴在说着话咽着唾沫,被旁边的颢野踩了脚。
吴在都不甚在意,还是往侄子身上看。
文覃剪了短发,推了板寸之后,五官个轮廓没了原来长发的遮挡,现在就完全暴露在外头。
整个人暴露出来的美,吴在估计没有眼睛会拒绝。
在他剪头发之前,他都没想到沈迟落会这么好看。
一张没有瑕疵的脸,那双眼睛就像是赤、裸有单纯地求爱。
纯洁到了极致就是纯欲。
脖子曲线的易碎感,要命的是在后颈中心还有颗小痣,吴在看了整整一路。
文覃被后面的视线扎得慌,就回头往吴在身上看,“阿舅。”
吴在马上往后挪屁股,别了脸过去,“你别回头看我,我可遭不住。”吴在就把颢野往前推,“你挡挡。”
现在文覃的视线里就只剩了颢野。
“到了,”司机在前头撂话。
文覃就重新把视线转回去,坐在车门口儿等着司机下车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