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儿扎在卷子第三道错题上的时候,隔壁突然开始传出了点儿奇怪的动静。
女人的声音丝毫不知收敛。
欢愉高涨。
那种肉、体相撞的激烈节奏,让文覃不止一次走神。
“带上,”颢野从后面往文覃耳朵里塞了对耳机。
文覃因为颢野贴近开始变的发烫。
但还是转头问,“你怎么办?”
颢野扯了条凳子往文覃边儿上坐,一手撑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红笔在文覃做错的那道题上写了个公式,“数是这个。”
说完又伸手重新帮着文覃把耳机带上。
“我习惯了,”颢野从床上挪到桌子上,撑着手玩儿吃鸡。
文覃在旁边带着耳机做题。
耳机里放着一首歌,轻柔舒缓,倒是跟颢野本人的性格不搭。
但是也正是因为轻柔,所以对外面的声音隔绝的程度随着对面逐渐放肆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最后女人的声音直接盖住了耳朵里的音乐。
房间里的连两个人都暴露在这种声音里。
文覃笔停了。
声音淫、靡,欲、望滋长。
文覃不是神,至少现在不是,这种刺激对一个正在发育的男生来说有影响。
男生的这个东西,最起始是为了欲、望而存在,加之热特有的作为人的自觉,就会听从社会规则和到道德羞耻的约束。
来区分精虫和正常男性。
现在文覃是精虫阶段,他想坐回正常男性,所以起身要出去。
然后他胳膊就被抓了,掌心很热。
颢野的体温好像比外面的太阳还热。
文覃身上淌汗,胳膊上有点儿粘,身上现在的感觉很不舒服,就算房间里有空调也没法消解心里的躁。
“我去个洗手间,”文覃往回抽着手。
“老头子办事儿从来不关门,”颢野算是善意的提醒,“他喜欢刺激。”
文覃发现颢野虽然在说话,但是现在的眼睛是一直盯在游戏屏上。
“他老了,办事儿快很多,我等会送他回公司,房我不退,等着我找人来接你,”颢野手机平放在桌面儿上,完成击杀。
最后屏幕开始冠军结算。
一盘油光金黄的盘鸡。
颢野把手机反面儿扣上,那双小翅就吧嗒一声躺在黑色的手机面儿上。
然后被分散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对面的叫/床上。
“你现在出去要是被他看见,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颢野握着文覃的手一直没松,但是眼神从来就没往文覃身上放。
这个房间不是主卧,所以里面没有配套的洗手间。
只有个小阳台,颢野拽着文覃往床上坐,“我去阳台抽会儿烟,你做就成,记得拉上窗帘,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不想影响你。”
说完颢野就抬了屁股往阳台走,最后也是反手关了。
临走的时候还交代,“你要是觉得屋里闷,就敲玻璃叫我。”
但是始终没回头。
文覃起身过去,在两片大褶纯白的窗帘边儿上站了一小下,看见颢野一个人趴在阳台的玻璃栅栏上,两手撑着,嘴上咬着烟。
但是没点。
穿上校服的颢野,只有在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文覃才觉得他是个十□□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