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方撂了。
捏着电话的张夏娣拿着手机看了两眼。
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这?
当天晚上,在医院僵持的几方都因为没等到颢野爸爸失望离开。
胡浩的母亲在医院走廊里哭闹了半天,后来一通电话,生硬把眼泪往回咽,才接受了他儿子已经无法生育的事实。
追究自然也不敢追究。
晚上摸黑。
文覃照旧是被颢野送回来的,站在家门口的时候,颢野没上去,文覃说了几句情侣之前的爱话就上了楼。
其中包括。
“我跟你永远在一起。”
“我不会抛下你。”
“我不会再喜欢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
这些话都是原主写在清单之外的碎碎念,现在说出来,应该会额外算分。
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颢野低头,看着文覃,问了句,“都是真的么。”
文覃乖巧点头,“真的!”
“有多真,”颢野继续问。
文覃这个时候已经上了楼,并且晚上起风,文覃校服大,里外窜风,等他再回到颢野身边的时候,把吹鼓的包压平的距离,然后他垫着脚,脸在颢野耳边停住,小声又谨慎,
“想结婚那种真。”
酒吧。
“哈哈哈哈哈哈,胡浩断子绝孙了,操,真绝了,”徐汉松一口酒闷下去。
一个下午,诸如这种谁家的公子栽了跟头都能让他们当笑话似的当乐子玩儿半天。
徐汉松年纪跟胡浩差不多,就是成人早了一年,初中辍学,跟着颢野混了这些年,现在有点儿人模样。
因为他跟着颢野关系铁,所以周围跟着他吃香的人也多。
“我听说是胡浩动了颢野的那个小白脸,颢哥才直接把蛋捣碎了。”
徐汉松白了一眼,“颢哥也就是玩儿,小白脸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但是颢哥这个反应有点儿过了。”
文覃的照片他见过,也承认人的确就是好看。
但是那又怎么样,好看的男生也是一抓一把,他不信颢野能一辈子都往他身上放。
没可能。
上次徐汉松让人追着要砍,颢野也出面帮自己摆平来着。
文覃这种程度,算个屁。
旁边儿的人看见徐汉松,都跟着奉承,“徐哥跟颢家公子的交情没得说,老婆就是一晚上的事儿,但是兄弟必须得是一辈子!”
跟着徐汉松喝酒的人,年纪比他都大几圈,局子上的场面话说得自然也漂亮,都伸手要给徐汉松敬酒,但是被一脸得意的徐汉松推了。
“等会儿还得接颢哥,不喝了,”徐汉松自己推着手。
但是架不住那几个人一直劝,徐汉松半推半就尝了一口。
最后没忍住喝了一小杯。
他酒量好,这点儿醉不了,就跟着兄弟一块儿又喝了几瓶啤的。
徐汉松没说几句,听见手机上有动静,看见上头显示是颢野,赶紧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接电话。
为了避免现在颢野找,站起来的时候自己往嘴里扔了块儿口香糖,又啃了几口桌上的瓜去去嘴里的酒味儿,压着声音到了卫生间,“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你还在那家酒吧?”颢野先问,“我最后说一次,跟‘人’混在一块儿他妈不香啊?那天要是你死了,那些人估计都得往你身上踩两脚的,你懂么?”
颢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点儿不耐烦,但是没追究。
徐汉松立马身子绷直,“没...没就是家清吧,以前的人我早就不联系了,”按照以往颢野的性子,估计得直接撂电话。
“喝酒了么,”颢野问。
“没有,”徐汉松赶紧答应,感觉颢野现在心情不错,就赶紧扯谎先息了人的火。
“买点儿猫玩具,送过来,”颢野说话就撂了。
喵
颢野挂了电话,抬手把小猫举过头顶,自己身子没坐正,仰着歪在一楼的沙发里。
就这么跟猫对着视线。
然后看见了微小但是存在大腿中间的两个球。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