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胡浩现在捂着档,被一群老师围着。
张夏娣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的小孩儿可以这么坏。
胡浩的班主任第一时间通知了家长,但是电话那头的态度很随便,“你就问问对方家属要多少钱,我找人把钱送过去就成了,这件事就私了。”
张夏娣来气,“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双方现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我们等会儿要把人往医院里送做一些必要的检查。”
“什么?我儿子受伤了你怎么当老师的,学生早上送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到你这儿就伤到了?哪家医院?我们自己去,你们现在哪儿都别去,等着我开会过去。“
那头说完就撂了电话。
把张夏娣直接一句话堵死了。
张夏娣自从来了这所私立学校就没少受这些有钱家长的气,但是今天的事儿还是把她难受着了。
主要是看不得文覃受欺负,加上对方家长的这个态度,她就预感以后的工作不好做,想到这儿自己鼻子也一酸没忍住就抹眼泪。
张夏娣准备了车,跟五班班主任以及校长一块儿开车把当事人先往医院送。
胡浩的家长才在三十分钟后姗姗来迟。
文覃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
手里正挂着水,医生照常体检的时候发现文覃贫血。
张夏娣就出钱让小孩儿先打了营养针。
另一个病房里躺着胡浩。
文覃的手背抬起来的手,手背上被尖锐的针刺进去的时候,文覃皱着眉头。
这种痛感又来了。
痛被装上了放大镜,映射在文覃身上,就是得出汗的程度。
等看见手上青紫的印子,也就知道原来的小孩儿应该有多遭罪了。
他清单上写的是。
文覃在二十三岁的生日前一天病逝的。
所以在二十三岁之前,完成所有的清单,拿到这单。
他就能升权限。
想到这儿也就忍了。
开始吃橘子转移注意力。
文覃晃着脚在屋里剥橘子吃的时候听见外头的白大褂对着张夏娣说,“叫胡浩小孩儿睾、丸受到过撕扯,好在没有大问题,而且他确实射过睛,上头还有残余。”
张夏娣光是听着这些描述就能想象到文覃都经历过什么,她指甲死死扣着掌心,压住怒火说了句谢谢医生。
文覃现在不知道张夏娣的心思,他只是可惜,守着窗户外头的铁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