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殿门,看见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了, 才捂着嘴咳了一声, 起身朝他走过去。

才刚一站到他身边,就听见酒杯咣啷落地,手被他轻轻牵住,低头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抬眸, 盯紧了这双有些失措的丹凤眼:“你的回答,是真心的吗?”

嵇雪眠心尖一动, 因为段栖迟这规矩的举动,仅仅是牵了手而已。

从前桀骜肆意的人一夕之间变得小心翼翼,仿佛在没有得到嵇雪眠的允许之前,他不会再有进一步动作。

嵇雪眠看透了他的心思,决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紧了紧他的手,“真心的,就说一次。”

“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要是反悔了,那也来不及了。”段栖迟故意逗他,笑的眯起眼睛,言之凿凿地问。

嵇雪眠闭眼睛,脸色酡红,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你有完没完?”

段栖迟一把扯住他衣领,把他引得俯身,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皮肤,连带着里面的风光都一清二楚。

嵇雪眠想挡,却被他按着下颌,嘴唇凑上去,却不亲他的嘴唇,而是暧|昧的蹭了几蹭,低语道:“不急,娶你过门,还差最后一步。”

段栖迟只消往他衣襟里看一眼,整个人就像一只饿急了的狼。

但这只大尾巴狼非常规矩地合上了首辅大人的衣襟,并且拍的十分平整,抬眸一笑,不怀好意。

他越是这样,嵇雪眠心里越是忐忑不安,“臣……要回府了。”

眼前人乍一成了皇帝,嵇雪眠多少都有点不适应,低下头,惯于恭谦,“皇上,臣告退了。”

怎料段栖迟却道:“司伶,你同我生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