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不自知地靠在他肩上,低声喘着气,摇了摇头,只是静静地说道:“头晕。”
层层叠叠宽大的衣袍下,嵇雪眠紧紧攥住他扶着自己腰身的手,闭着眼睛平复着呼吸。
一睁开眼,才发现嵇愈和梅常青还坐着呢,两位长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
像是终于甩出去了个什么大包袱一样高兴。
嵇愈也免不得抚着胡子:“还是多谢王爷在宫宴上替雪眠出头,下官还道你们俩何时走的这样近,原来竟是……呵呵,好事,好事啊。”
梅常青也道:“雪眠幼时有过前往漠北的经历,却也和王爷不相熟,不至于如此亲近。看来,我们嵇家要和摄政王府结亲戚了,确实是喜事一桩。”
嵇雪眠皱眉:“侄儿曾去过漠北吗?”
梅常青一啧声:“可不是吗!那时妹妹念及三皇子年幼可怜,就让你父带着你送他,也正好看看漠北风光,回来让你写了一万字旅行文章你忘了?”
嵇雪眠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再一去看段栖迟,却发现他极其罕见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见时辰差不多了,段栖迟便道:“二位留下一同用膳可好?”
梅常青摆手:“不成,下官得去听戏。”
嵇愈摇头:“下官约了旧友吃酒,还是等下回的吧。”
二人走后,段栖迟再也忍不住了,把嵇雪眠抱进怀里,贴着他的耳畔,一下一下地亲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他:“你当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嵇雪眠低下头,耳廓都被烧红了,“时间太久了。”
嵇雪眠回手揪住他的袖子,虽然缩了缩脖子,却没有躲避他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