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洛国公都惊了一下,“摄政王今天这是……心气不顺?”

嵇雪眠也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但看段栖迟那凌厉脸色是不会回答了,就直接接过话茬,“摄政王陛下为皇上思虑,自然气恼了些,洛国公不妨先让皇后说明情形,再解决不迟。”

洛国公只看了嵇雪眠一眼,本来怒气冲冲,到嘴边的话就带了点疑问:“嵇首辅,这是风寒了?脸这么红。”

嵇雪眠面色苍白里透着红润,知道他确实极不正常,脸上镇定如常,“有些。”

躲在角落里哭的一塌糊涂的阿兰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她见爹爹来了,抹了把眼泪,“父亲,本也没什么事,是皇上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躺在一处。”

“这成何体统?”洛国公眉宇凝重,隐隐作怒:“新婚之夜,皇上不在皇后宫里,还要去哪位妃嫔那里?”

宣沃亦是不卑不亢,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朕哪宫也不去,只想找老师询问政事,无心情爱。”

宣懿轻笑一声:“皇弟,如此勤政,也要分个时候。”

段栖迟便笑道:“不像睿王,吃多了酒便回府,哪里体会皇上和首辅大人批奏折的辛苦。”

此话一出,宣懿的笑就突然阴狠,却没敢回嘴。

洛国公听到这,神色稍微缓和了点,“若是这么说,皇后,你应该陪皇上一起去。”

段栖迟就在此时低哼一声,“去找了,又回了,这不是正闹着吗?皇后,说你真正想说的。”

阿兰本来就怕他,只好闭着眼睛,不管不顾说道:“是皇上不想碰我,他只想把我养在宫里,不愿绵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