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摇了摇头, 发丝擦过嵇雪眠的手背,“我要你帮我擦。”

嵇雪眠无奈道:“那你先松开我,你这么抱着我,我真的动不了。”

微风勾勒出段栖迟的身形,颀长劲瘦,每寸线条都不多不少,宽肩长腿,堪称完美。

嵇雪眠和他贴在一起,能感知到他蓬勃的生命力,血液不停滚滚流动,像是他这个人,永远不会放弃,不会疲惫。

很难想象,一个身经百战的沙场摄政王,披散着头发的样子,一瞬间变回了桀骜不驯的王爷,似乎是正摇着折扇,风流倜傥地看着美人。

然而这位摄政王正苦着一双眼睛,斤斤计较地去扯嵇雪眠的袖子:“那我松开你,你可不能再跑了。”

嵇雪眠长眉舒展,缓和了语气:“不跑,我还能跑去哪?”

这人像块黏糊糊的糖糕,怎么甩的开?

就又添了一句:“谁让你这么不讲理?转过去。”

段栖迟牢牢牵着他的衣袂,听话的转过身去。

嵇雪眠用自己干净的绢巾细细地擦着他的头发,薄凉纤瘦的指尖牵扯他的发丝,让段栖迟忍不住脊背痒痒的。

段栖迟低声道:“雪眠,你还没告诉我,你说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嵇雪眠便道:“我本来也没有生气。”

见着段栖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嵇雪眠轻笑一声,甩袖离开。

别的不说,刚才看见那一幕,嵇雪眠确实恍惚了一下。

宣沃之所以叫他雪公子,就是因为和自己长的太形似了吧?

嵇雪眠站在外人角度看待段栖迟和那个雪公子,突然就觉得羞/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