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段栖迟只想找机会和他道歉,奈何嵇雪眠根本见也不见他,段栖迟连他的面都碰不着。
今天进了城门,好不容易回头瞧了他一眼,就看见嵇雪眠待他的态度比冰雪还要冷上三分。
段栖迟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悔不当初。
宣沃对此一无所知,负着手,打量着他这位难以捉摸的皇叔。
“皇叔,老师他在南疆,身子还好吗?”
段栖迟缓缓转过头去看他,簌忽一笑。
“他很不好,病骨沉疴,怕是时日无多了。”
宣沃肩膀猛地一震,面上却保持着无虞。
段栖迟玩味地看着宣沃的表情,十六岁而已,倒是成了些气候。
还学会和皇叔抢男人了。
段栖迟拍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撇下直愣愣的宣沃,转身离去。
赵禹把嵇雪眠带到玄清宫。
玄清宫离御医院最近,曾经是某位太妃的住所,荒废多年了。
宫里有片莲花池,莲藕一片,院子里种了许多腊梅树,还没开花。
嵇雪眠刚一迈进宫门,眼前就是焕然一新的桌椅摆设,连茶具都是新烧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