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一勺的,好像怎么也喝不完。

嵇雪眠喝到最后,直想往外呕,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胃部不适应苦药水,活像是受刑。

只觉得唇上一热,嵇雪眠睁眼,看见段栖迟正在吻他。

他实在是被苦到了,觉得口中有丝丝缕缕的甜意,像是糖块。

半晌,那糖块就到了齿间,段栖迟看了他几眼,很是同情:“确实苦,难为你了。”

喝过了药,段栖迟重蹈覆辙,接着喂他吃饭。

这顿饭吃的嵇雪眠浑身难受,好不容易遭完了罪,他最不想看见的局面发生了。

他想小解。

嵇雪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告诉段栖迟。

想是这么想的,事实情况可由不得他倔强。

段栖迟发现了他的异常,看了一眼喝的一干二净的药罐子,心里瞬间了然,把人抱了起来,凑近他耳边,“想小解?”

嵇雪眠被这话轰的脑子一愣一愣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结果推他又推不开,反被他抱到角落里的铜器夜壶旁边。

嵇雪眠差点羞愧死,不由得抖着声音说道:“你走开,我自己来。”

嵇雪眠一向知道段栖迟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他这么过分,平白无故欺负他也就算了,怎么这种时候他还要来变本加厉?

嵇雪眠的下裳被他扔到一边,只剩了一件空荡荡的上裳,可是段栖迟自己还是衣冠楚楚的,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嵇雪眠素来听闻有人寻欢作乐,净寻些与众不同的乐子,嵇雪眠难耐地闭着眼睛,忍了很久,都没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