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仗着一身病,糊弄闫明这半桶水大夫简直是易如反掌。
“闫大人,要是看出来个好歹,我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再不能苟活了。”
闫明被他堵住,一时无言,先皇是嵇雪眠的恩人,嵇雪眠愿意拼着一身病骨立于君侧,不过是为了“恩”之一字。
他口中的欺君之罪,是没好好能护着小皇帝长大成人,留着一口气为他守好江山。
当真冥顽不化。
闫明也很坚持:“万一真有什么大病呢!还是让我看看吧!”
嵇雪眠淡淡道:“大病治不了,小病不用治,放心吧。”
闫明急得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
茶全洒了,段栖迟欲言又止,默默把洒了一手的茶水蹭在嵇雪眠衣角上。
嵇雪眠眯起眼,盯着这块水渍,迎上段栖迟满眼的笑意。
帐篷外一阵躁动,几个人打起来了。
不多一会儿,兰慎满脸挂彩,二话不说冲进帐篷,“大人你怎么了!我听见有人拍桌子,是不是骁王他——”
嵇雪眠无奈瞥他一眼,“出去。”
兰慎一向冲动,记挂着他家大人的安危,看他好端端坐着,“诶”了一声,“大人,我还有事,刚才巡岗,我又捡了一个……肚兜。”
“非礼勿视。”闫明念叨念叨,回过头不敢看。
嵇雪眠瞅着这玩意儿脑袋都大了,这又是什么人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