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不语,凝视着他。
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沈敬有些畏惧嵇雪眠的眼神,渐渐收敛了笑意。
此刻,嵇雪眠没心思搭理他。
毕竟此时此刻,那枚水润光泽的玉扳指所穿的一串玉珠子,他确实取不出来。
饶是嵇雪眠再脸皮厚,也没含过这种东西,任由滑腻的下坠感不停的作祟,嵇雪眠心里紧张的要呼吸不上来,全身都在用力,防止珠玉们掉落在地。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确实有奇效,他的温度已经没那么高了。
眼前沈敬还在等着他回话,沈敬可不是段栖迟,他比段栖迟顽劣百倍,是出了名的荤素不忌。
看见沈敬不怀好意的笑容,嵇雪眠心念一动,有道是一物降一物,嘴上如常冷淡道,“沈敬,有胆的就去跟你家王爷说,否则就给我老实点,别废话。”
见他坦荡坐实了和摄政王那一腿,沈敬有一瞬间的惊愕,转而眼珠子一转,“首辅大人放心,末将不会主动惹事的,虽然小时候没少惹你,现在岂敢?”
他顿了顿,“不过经此一夜我悟了,大人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实际上却是真心假意,虽然叫过哥哥,也是骗人的。”
嵇雪眠不予理睬,沈敬只是嘴坏,实际上人精着,这种把柄握在他手里早晚是个祸患,不如以假作真,糊弄他一糊弄。
嵇雪眠从袖口取了一条素帕,擦拭着银鞭,慢条斯理道,“如果我是真心爱慕王爷的呢?”
沈敬一见那条鞭子,面色有变,“不可能,从前在国子监求学的时候,大人不是最讨厌咱们摄政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