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那边手艺人多,若是之前让卫阿嫱过去,她定是要好好跟人交流一番, 可这次她惦记崔言钰,所以在帮他们将东西做出来就告别他们要回北镇抚司。
她已经察觉到崔言钰对她生气了,不光处处避着她,有什么事都叫霍旭皓传给她,还夜夜不回家,就算回家也会挑半夜,不与她碰上。
就算在北镇抚司遇见她,也只是冷淡地点个头,仿佛两人只是不熟的上下级,让她想寻他再解释都寻不到机会。
卫阿嫱沉默地拉弓射箭,在她身边程鸢新撑着脸忧伤地长叹一声,“哎。”
她拿出三支箭放在弓弦上,伴随着他的又一声长叹将其射了出去,三支箭全部中靶,可两人没有一个说笑一下的。
程鸢新愁地小眉头都皱出成字,他用无比忧伤的声音道:“他何止不理你,他都跟父皇说日后不负责教导我了,要不然他回顺天府我还有借口让他过来。”
“这事怪我,是我没提前跟他说。”卫阿嫱放下手中弓箭,她是被程鸢新以想看小玩意的名头叫进宫中的,一过来,他就十分忐忑地跟她说,崔言钰问他知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他在崔言钰的质问下没能撑住,想跟她说给她提个醒,可她身份在他面前已经败露了。
他现在跟他们简直形同陌路,不光程鸢新不得劲,便是卫阿嫱也浑身不舒服,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谁也不想看见他的生分。
“我们怎么办呀?”程鸢新扬头看向卫阿嫱,可在他心里无所不能的卫阿嫱却给不了他回答,因为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他不听她道歉,甚至都不与她说一句跟公事以外的话。
“哎。”
“实在不行,我跟他耍赖?”
卫阿嫱放下手里的功,她现在完全没有射箭的兴致,她道:“你现在是皇子,注意你的身份,跟锦衣卫撒娇?”
“那怎么办?”程鸢新嘟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算我是皇子,那好歹我也在外面叫了他那么多声……”
最后的“爹”字被卫阿嫱及时捂住他的嘴,没让他说出来。
她道:“今日他也被召进宫了,我一会儿去宫门口等他,至于你,他也只是迁怒,等他气消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