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觉得，而森茉就是这样的人，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森茉确实毫无经验，对娱乐圈堪称一无所知，可是她就是红了，而且走红的速度远超所有人想象，她不但长得美，长得独特，有运道，还特别有观众缘。

“我需要的是合作者，合作的基础是真挚，需要的是合作无间，你是我挑选了很久的合作者，如果我趁着你弱势骗你签了完全不利于你的合同，你还会相信我吗？”

“这种嫌隙在合作中是致命的。”毕竟她要的不是一个“提款机”，而是一个让她实现自己野心和目标的人，合作的时间起码五年起步，如果两个人面和心不和，对合作十分不利。

说完之后，她忽然看了她一眼，补充道，“其实就算你在《追梦》中没有像现在这样红，我还是会签你，但是我不会努力给你争取合同，我也不一定会说之前的话。”

就算她不适应选秀节奏没有红，凭借她的外貌和气质，她也有把握把她捧红，只是不会尽心尽力，而是一边培养压榨她的潜力，一边寻找让她更容易达成目标的人。

——就像是她送她来之前说的话，她要看看她值得她付出多少，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而森茉听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听明白了她没有说完全的话——在她的利益和公司起冲突时，她更倾向于维护她的利益，所以只要她们目标一致，赵漫会不惜一切的捧红她。甚至在后面如何和公司有矛盾，赵漫都可能站在她这一边。

森茉奇道，“如果我现在答应，你会让我签合同吗？”

“不会。”

赵漫没有任何犹豫，眼睛眨也不眨的否决，“我会在你决赛时签下你。”

“如果我拒绝呢？”

赵漫道，“那只能说我赌输了。”她漫不经心的道，“工作这么多年，愿赌服输我还是做得到的。”

“而且我相信，没有人会比我更有诚意了。”

……

送走了赵漫，森茉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又思忖了一会儿，她想起了刚见到赵漫时的情景——当时她失忆住在廉价宾馆，还要时不时去派出所等消息，没有身份没有钱，赵漫就在那个时候出现。

“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

“就算不想进也没有关系，现在你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钱对吧？我可以介绍你去一档节目，只要你一直能赢下去就不用担心吃住问题，你的换洗衣物我也可以帮你准备。”

“如果节目结束后，你还没有等到消息，对娱乐圈也有兴趣，我们再来考虑签约。”

森茉别无选择的答应了赵漫。

她低眉思忖，“蓝羽影视……”

而走出了录制大楼的赵漫同样若有所思，她比森茉所想的还要更关注她，甚至已经用眼睛一遍遍的打量了她，比较起了和初见的不同。

森茉记得当时初见的情景，而赵漫的感受只会比她更深刻。

一个十八线小县城，街上灰扑扑的，森茉穿着廉价不合身的t恤坐在街边小摊的小板凳上慢条斯理的吃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