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自己脖子上有显眼的草.莓.印以后,时笛琢磨了很久要怎么去消掉。
这个东西好像不是很快就能好的。
要怪还是得怪段时誉咬的时候太用力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跟段时誉面对面“算账”。
“你说怎么办吧。”时笛抬眸,一副要他给出解决方案的样子。
段时誉伸手,把她的头发撩开一些,随后说:“这么热的天气,头发还是扎起来吧。”
只能说那个草莓印的位置还好比较靠后。
时笛看到就还是会想起一下,昨晚被段时誉摁在那透明玻璃前,从后面,一只手护她,一只手护他自己的。
在后面的位置。
他低头一口咬上来。
时笛昨晚当然是意识不到问题所在的,感觉那个猫耳就像真的有什么魔法,一戴上就出问题。
段时誉的手轻轻地按在那个红印上。
“我想点办法,别让别人看见了。”段时誉挑了下眉,“这事儿,还是得藏。”
时笛一阵无语,下意识地吐槽他:“我还以为你这个性格,又巴不得昭告天下呢。”
“昭告什么?”段时誉问,尾音拉长了点,“昭告,我不是处了——”
“……。”确实!!
毕竟确定关系的时候,他真的是到处炫耀,段时誉不仅是在战队伤害众多单身狗。
还专门让纪浅给他哥,就以前那几个好兄弟说一说。
就说他段时誉,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跟他们不一样呢。
段时誉看时笛那个默认的表情,笑了一声,手还放在她的红印上轻轻摩挲。
“蠢的。”他说。
“???”时笛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骂我!!分手两分钟!”
“少点。”段时誉说,“分手两分钟我接受不了。”
“?”
“两秒可以。”
时笛:“哦,你就只能,两秒啊?”
跟段时誉学坏了点。
时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脸意味深长:就这啊?
段时誉还真的就乖乖沉默了两秒,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倒数,手都没动。
两秒后,他才贴过来:“是吗?”
“……”完蛋,好像玩不过他。
“打完季后赛再好好算,开计时器数数?”段时誉笑她。
他说完,把她的头发往后弄了一下,接说上面的。
“你是我对象这事儿,我得说。”段时誉顿了顿,“但这种事,我倒也不会跟人炫耀。”
也不会把这种。
跟小姑娘睡了的事情当做自己炫耀的资本。
什么人才做得出这种事?
谈了没多久恋爱,这个进度其实段时誉自己都没想到。
但有时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感觉来了拦不住。
说到底,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拿这事儿出去跟别人说。
时笛愣了下,抿唇:“你也还是个人。”
段时誉没接这茬,认真看了下她靠后位置的草.莓.印,说:“贴个创可贴应该可以遮住。”
“嗯…好像可以。”时笛说,“我到时候就跟大家说是椅子磨到了!”
段时誉比她还在意这个红痕。
认真看了好几遍,跟个老父亲一样叮嘱。
“一定要遮好,别被别人看到了。”
“谁都不行。”
时笛笑笑:“知道啦!”
段时誉这么有觉悟。
嗯,算了,不怪他了!
本来就是双方意愿下发生的关系,她自己也得承担一部分责任。
但话说回来。
——还是他妈得怪那个猫耳朵!
然而。
再退一万步讲。
那个猫耳朵是她买的,也是她逼段时誉戴的,甚至。
段时誉的耳朵还是她咬的。
好像?
是她把段时誉给上了?
-
战队开放日其实之后半天。
活动从下午开始,来参与的人基本是队伍队员邀请的熟人朋友以及战队在微博或者其他社交平台上抽取的幸运粉丝。
时笛一大早就醒了。
根本睡不。
时承君没有给她发信息,但是闻笠昨晚给她发了。
闻笠:【我今晚再劝劝你爸,其实我还挺想来的,好久没见我们家磨磨了。】
时笛昨晚看到这个称呼,当时眼睛就红了。
磨磨是她的小名。
以前家里最喜欢叫这个小名的其实就是时楚,爸妈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叫小笛或者笛笛,要么就是直呼大名。
都说小时候才叫小名,大了就不常用了。
但是看到妈妈叫这个名字,还是会觉得心里酸酸的。
一切都很好,但是就还是好想可以跟爸爸妈妈拥抱一下啊,就,最近真的挺想他们的。
她自己终于从哥哥的事情里走出来。
回过头才发现,原来已经很爸爸闹成这样僵硬的样子了。
这次一定不能吵架。
时笛并不知道今天他们会不会来,但是就想这个事情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也是一大早就醒了。
她刚起床没多久,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窝。
收到了段时誉的信息。
段时誉:【起床了别忘贴新的创可贴。】
……他倒是睁开眼就记得提醒她做好保护工作。
时笛:【已经!贴好了!】
段时誉:【?】
段时誉:【你醒了?】
时笛:【已经在楼下了。】
段时誉回了个好。
时笛继续握个手机,侧头看了下外面,决定起身出去晒会儿太阳。
早上的太阳还不算晒人,正好是可以吸收阳光的时候。
不过她刚出去没多久,自己在外面活动筋骨,段时誉就跟出来了,他也明显没睡好。
“你怎么也起来了?”时笛回头,“这么早。”
段时誉以前可是那个能睡到最晚的人,听说放假,大家也跟平时差不多的时间醒,但是段时誉特别能睡。
段时誉睨了她一眼,语气懒懒的:“我紧张。”
时笛:?
谁紧张是你这个语气啦,骗子!
她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什么事情还能把我们段少给搞得那么紧张啊。”
“怕岳父揍我。”段时誉舔了舔唇,吊儿郎当的,“那我总不能,还手。”
时笛:“我爸挺有素质的。”
她回答完,才反应过来。
“你刚说什么?”时笛伸手捏了他一下,“自己给自己上位是吧?”
“迟早的事。”
“那也还早!”
段时誉敛眸看她,眨了两下眼,装可怜。
“你把我人都吃抹干净了,不能不负责吧?”段时誉凑近了些,“我现在不干净了,出去没人要的。”
“你还赖上了?”
“那肯定得赖上啊——”
时笛懒得说他。
两个人在外面晒了会儿太阳,小新起床看到他们俩就出来催:“起来这么早,赶紧去加班了。”
时笛:?
段时誉:“给点加班费。”
小新:“不给,下一个。”
“黑心老板,就让我们□□工。”时笛嗤了一声,伸手抱段时誉的手臂,“算了,走了,打工!”
刚要走。
小新突然叫住时笛。
“欸,等下,有个事跟你说。”小新说,“就fairy那边的事情。”
“啊。”时笛脚步顿住。
“官方应该过几天就会发处罚公告,他这次的行为太严重了,毕竟是在我们比赛的时候直接来打扰选手,搞人心态。”小新继续,“不出意外的话,至少禁赛半年会有,这个半年过去,他肯定也没队伍敢要了。”
官方一般来说,不会惩罚到开除选手资格。
打假赛都没被开除资格的。
小新看了一眼手机,又合上,对时笛说:“律师函应该也送到他手上了。”
“律师函?”时笛还有点惊讶,“小新你也!太贴心了吧!”
小新笑了一声:“哪儿能是我贴心啊。”
时笛刚打算接话,看到小新挑了下眉,对她说。
——“律师函是你家公司那边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