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安赶紧用手抵住门框,眼珠子几乎都要弹出三米远:
“你跟谁两个呢!别不识好歹,真以为自己会画两幅破烂画就狗眼看人低了?公司不养废物,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去拜访裴青松。”
安饶被他吵得脑壳疼,按下门口的呼叫铃。
不大一会儿,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群黑衣保安环伺一圈后径直向这边走来。
张泽安瞪着牛眼,嘴巴不干不净的被保安架着往外拖。
“我告诉你,错过这次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你给我掂量明白!”
大门一关,世界可算清静了。
安饶被他吵得睡意全无,起床洗漱,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牛奶随便打发了,接着打开微博找到裴青松他的微文。
底下的评论区也惨遭沦陷。
【裴老师您可要擦亮眼睛啊,会画画的海了去了,您不知道这个安饶风评有多差,就是个烂泥坑,谁踩谁倒霉。】
【裴老师冷静!裴老师不要!裴老师你会后悔的!】
【裴大师老当益壮,没少看这骚货的有色小视频吧,冲得可真快,嘻嘻嘻。】
【恶心,举报了,楼上没妈教就去死,裴老师真的别和这人扯上关系,别弄得晚节不保。】
安饶翻着评论,再一次被九漏鱼的素质刷新下限。
虽说能被裴青松这种声名远扬的大师收做徒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梦,但安饶的梦想还真不在此。
他母亲是国内美术家协会的秘书长,但当年嫁给他爸时却是个续弦,他爸逝世的前妻还留了一对儿女,所有人都觉得他母亲嫁给他爸是看中了钱,包括哥姐也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