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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条爱歌答道:“可恶。”

黑发男人:“……?”

沙条爱歌:“真的好可恶。”

她稍微推后了一步,摆出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姿态,还稍微侧过脸,一向稍微弯起的双眼瞪得有些圆。

之前那个叫安室透还是叫波本的都没有给她带来这么突兀的冲击,archer也没有——看着好端端一个人,一开口那个熟悉的音调混着正义感直接扑面而来。

“你不会也有什么几乎不可能实现但是要搏一搏的理想吧?”爱歌随口喃喃道,“还得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男人这次直接将身体转过来,表情又从稍微缓和变成了很感兴趣。

男人问:“这是直觉吗?”

爱歌:“这是你‘说’的。”

“什么时候说的?”

“你每个字都在这么说。”

他低笑起来,在四周又出现了几道裂缝,带着不详气息的东西在裂缝边缘等候着命令。

沙条爱歌对这些东西倒不是很在意,她就是胃痛。

深沉!有理想!自带抱负!这个语调她熟啊!

自从圣杯战争开始,就接二连三发生这种在过去十四年都没有碰到过的事情。

这合理吗?

这叫什么圣杯战争,叫ptsd战争算了!

“所以你其实认识我,你是咒术师?”他说,“但看年龄你还没到去高专的时候。”

沙条爱歌无视了他话里透露出的危险,也无视了里面她不了解的那些名词,她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换个人——怎么又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哽咽。

“‘上学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为了交朋友’,五条君是这么说的,虽然我觉得我没有必要交朋友。”

她随口敷衍了一句,还是决定离开。

和不搭的人定下契约的感觉不太好,本来就自带创伤,要是后续再出点什么矛盾创伤加深,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好了!

对方却突然用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低沉语气问:“五条?”

沙条爱歌也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