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简映厘都绝口不提是另一个人替她安妥好这一切,找了几个借口,江若念也信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声,简映厘撂下手机,没什么表情地把门打开。
果然是毛茸茸的熊头。
“进来吧。”简映厘敛眉,唇角微微勾起,随手把屋内最亮堂的灯关了。
简映厘坐在床上,她密且黑的卷发披散在左侧,弯曲着,勾着边儿,勾勒起伏的胸膛,浴袍松松垮垮,随意地系紧,细腰下左腿搭在右腿上,白皙的小腿交叉着落下。
“我猜一下,你是霍老师,对吗?”
她嗓音温温柔柔的,比平日里多了几许蛊惑的意味,从开门到坐在床上仰视着他,浑身都透露着对口中的这个男人毫无芥蒂——甚至是关系匪浅。
灼热的目光抬眸落在熊先生身上,简映厘能仔细地看见对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只可惜,表情在头套下,并不能看到是什么模样。
这场台风来得太过突然,霍景阳自然是也找了个旅馆停歇,他甚至也过问过简映厘的情况,需不需要他帮忙。
简映厘心里清楚,他不可能是霍景阳了。
可是她要是这么问,祁渊会怎么想?
简映厘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能惹怒祁渊使他吃醋,可是每一个男人估计都会恼羞成怒——自己刚离婚不到一个月的前妻,无缝衔接了一个暧昧对象。
还伪装自己来欺骗她,她为什么不能反过来也骗他呢。
那束郁金香至今还在花瓶上插着,那个毛绒仓鼠也在床上,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