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离婚,以前不是没有提起过。

而正是那时起,简映厘逐渐变得‘听话’,她打心底里的恐惧离婚。

与现在对比,形成极大的反差,从始至终,只有他强忍克制着,方才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皮肤毛孔都在叫嚣、催促着——不要答应。

祁渊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可他这份意识却逐渐地清晰。

尤其是面对简映厘淡然若之的态度,他被刺激得溃不成兵。

可是祁渊他没有办法,他不能忤逆这件事。

倘若简映厘不快,他会被瞬间召回简钱的身躯里。

领离婚证的那天阳光明媚,是这几日下雪天后唯一一次的晴天。

流程并不复杂,行云流水地进行着,工作人员也没什么表情。

与之对比的,是隔壁领结婚证的几对年轻人。

祁渊不由得想起,映厘当初也是这样,这么雀跃兴奋,拿着两个红本子,挽住他的胳膊嬉笑着——

他从来没见过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傻的她。

连带着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

“你的。”简映厘把本子放进包里,另一张则是递给祁渊,他有些魂不守舍,这本还是她替他拿好的。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祁渊的目光顺着离婚证对上她的面容,她今天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丝绒酒红色连衣裙服帖地衬着身形,发丝微卷,打理得没有一丝杂发,红唇桃花眼,成熟媚人。

伸手去碰,祁渊隔着离婚证将她的手握起,俩人的距离拉近。

他的呼吸有些重,气息侵犯式地席来,像是要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