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一大早来酒吧喝酒呢?

从楼梯下来,还未走进酒吧,便听见一阵悠然的钢琴声。

在座位中间的台阶上,放着一架金色镶边的钢琴,弹奏的人身穿西装裤与淡黄色的衬衫,金棕色的头发往后撩拨着,偶尔有几根碎发随着他激昂的情绪出挑于额头前。

一曲毕,简映厘站在不远处,随着其他人鼓掌,她也有些动容。

“怎么不和阿渊在一起呢?”祁嵩州透过玻璃反射看到她,轻笑着问道,拿起钢琴上的手帕轻轻擦拭掌心与手指。

起身将钢琴留给工作人员,他脚步轻快,简映厘与他不过一步的距离,一前一后。

待他站在吧台前点了杯酒,简映厘婉拒要了果汁,淡淡地解释道:“有些事情,我想提前回去。正好看见你发了这里的定位。”

祁嵩州挑眉:“原来是我从蔚京偷偷出逃忘记屏蔽你了,不好意思呀,这件事你可不要告诉阿渊。”

虽然是这么说,但简映厘丝毫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出乎意料和后悔。

散漫而从容。

简映厘莞尔:“既然我抓住了你的把柄,那我可以请求你把我从这里带回去么?”

祁嵩州眉骨高挑,灯光洒下,他深蓝色的眸子深邃幽沉,酒保将酒放在桌面上,他的手指轻轻勾着杯身。

“喝了酒,可不能开车哦。”他轻嗤,勾手拿起酒杯。

简映厘闻言,立刻伸手按住杯口,酒水洒在她掌心,有些冰凉。

“那你别喝,送我回去吧。”简映厘的语气不容置喙:“这杯酒当我请你了,回去你想怎么喝都可以。”

祁嵩州是出了名的爱玩,喜欢打哑谜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与其弯弯绕绕地恳请他,倒不如开门见山地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