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简映厘居然拒绝得如此干脆,甚至脸上完全惘然沮丧的意味,而是平静地抬眸看向他,脸庞素净淡然。

当然,这种变化他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话语稍作停顿,改了措词:“嗯,那你这段时间自己找点事做。”

和祁渊在一起时,总是简映厘不断地找话题尬聊。虽然大致剧情她无法更改,可此刻她也并没有什么想留下来与祁渊聊的。

他话音落下,病房内寂静了几秒钟,每分每秒都流逝得及其缓慢,好似有一阵凉风,吹得简映厘起鸡皮疙瘩。

终于,钟表走到了整点,简映厘从椅子上起身,抻了抻衣角:“没什么可聊的,我先走了。”

她态度上的冷冰冰,总算是让祁渊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眉头蹙起,扫过她口袋里冒出来的小脑瓜,他微眯双眸:“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只老鼠,下次来的时候就别带了,很脏。”

简映厘低下头,把那冒出来的小家伙怼进去,转身后退望向他,语气有些讥讽:“它平常就赖在我身上,脏的话就是一起脏,你想说明什么?”

祁渊眉头皱得更深:“我没有要说你的意思,只是如果你很缺少别人的陪伴,养只猫、和若念住一起也行。老鼠身上一般都带着细菌……”

“你是谁?干嘛管我。”简映厘懒得听他说那么多话,直截了当地打断,旋即转过身离开医院。

灵魂在仓鼠里的祁渊目睹这一切,说心情不复杂是不可能的。

病床上的另一个祁渊所说的话,在他听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他已经和简映厘时时刻刻生活了整整两周,心境上终究还是发生了些许变化。

他的语气好点是会死吗?

祁渊真是恨铁不成钢,焦躁地用粉爪撇了撇自己的鼻头。

明明是躺在病床上,却好似是古代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命令的口吻要求映厘做这做那儿,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能舔着脸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