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开始掐紧,他想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又放了下去。被郝宿这样闻着,让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喉结跟着一动。

傀儡的举动只是出于最原始的好奇与探究,在看到范情的喉结动了时,舌尖在上面碰了碰。

范情不想郝宿会有这样的举动,这一次是真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时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结。

傀儡没有正常人的温度,即便是舌尖,都是干燥的。

那触感更像是手指在芦苇里穿梭而过,柔软轻盈,除了让掌心感觉到痒意外,不留下任何痕迹。

可范情连眼尾都红了,倒像要哭似的。

郝宿一怔,似极为不解,探寻的动作停住,慢慢抬起头,目光澄澈。

“为什么要退开?”

他问得坦然,傀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代表了什么意思。

甚至于,郝宿还又往前走近了一步,低下头,仔细观看着范情此刻的模样。

他觉得惊奇,将手按在了范情的眼尾处。

“这里为什么红了?您想要哭吗?”

一连两个问题,都让范情无法回答,他的手还捂在脖子上没有拿下来。

傀儡奇怪什么,就会直接问出来。他显然不会只有这两个问题,可无论是哪个,都直白得让范情招架不住。

郝宿的四肢上并没有细线连接,但只要范情动动手,任然能操纵对方做出自己想要的动作。

这是属于范氏的能力,他们可以跟傀儡共通心意。

范情实在有些受不住被郝宿如此逼近观望,他指尖微动,让郝宿跟自己之间保持了半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