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这一小口吞下去,他才发现郝宿还站在身边没有离开。

范静坐在那里仰起了头,干干净净的眼睛里透出了下意识的疑惑,因为没什么表情,倒显得愈发可爱起来。

跟一个能被捏成各种形状的面团似的。

郝宿的视线在范静腕间的手表上停了停,唇角微弯,有一种为对方肯这样接受他的高兴。

“你戴了手表?上一回心心带我去你们家里,看到你冷冰冰的,一整天也没有出门,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他像是在开玩笑,说完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无论是不是在开玩笑,范静都为话里的内容感到紧张着急起来。

“没有。”范静的手不由自主地将玻璃杯捏紧了些,几乎是在强迫自己跟郝宿重新对上视线,而后在他柔和的目光中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的。

范静在心里补充道。

“听到你这样说,我终于放心了。”

“毕竟你是心心的弟弟,如果不喜欢我的话,还真的有点苦恼呢。”

严肃的访谈因为一个中间插曲,又演变成了闲话家常的模式。

在郝宿的引导下,范静陆陆续续说了不少事情。比如下周他们学校就有一个文艺汇演,作为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范意和范静在同学们的邀请下,也会登台演出。

范静讲完,又低头看了自己的腿一眼。

昨晚郝宿和哥哥结束时,哥哥好半天都保持着最后的模样。而他一边偷听着隔壁的声音,一边感受着由于之前分|得太|开的僵,和郝宿的手贴在上面,结实有|力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