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另一只牵着他的手忽而就断了踪迹,让他徒劳地收紧了手掌。

“要先去吃饭吗?还是回家吃?”

郝宿趁着红绿灯的时间握了握范意的手,对方半边身子都朝他这边倚了过来,一路上也不看窗外,只盯着他瞧个不住。

“回家吃饭,我新学会了一道菜,等会可以做给你吃。”

“只是几天没有见面,怎么好像跟我分开很长时间一样。”

“就是想你嘛。”

范意说着,做坏事一样地拉了拉郝宿的口袋,然后往里面放进去了好几盒东西。

“上回买的都用完了,我昨天又买了新的。”

他模样有些骄傲,仿佛在等着人夸似的,又说“这回是茉莉味的。”

郝宿便亲了一下他,又问“不是喜欢橘子味的吗?”

“想换一个味道。”

范意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现在每次吃橘子的时候,都会想起来这种事情。

车子重新开起来,转弯的时候,后视镜里映出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条小尾巴。

郝宿勾了勾唇,过了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只是他没有立刻下车。

与此同时,刚给出租车司机付完车费,关上车门的范静就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掐住了。

而后,是令人头晕目眩,毫无保留的吻。

郝宿的车子就在离他几米之遥的地方,他踉跄地走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背脊绷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

然而那种掠夺之意却有增无减。

他又开始呼吸不畅了,一个人靠在墙壁上,控制不住地蹲了下去。

他在,被郝宿亲吻着。以对方不知道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