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郝宿能够看到他的话,一定会发现,此刻的范静跟范意看起来一模一样。
范子渡和殷窈同样已经上楼休息去了,没有人发觉,在这个平静的夜里,范静跑了出去。
他连招呼都没打,开着车库里的车子就一路狂奔。等到一处空旷的地带时,才终于停了下来。
只要超过一定距离,他跟哥哥之间的共感就会消失。
车厢内安静得厉害,连引擎的声音都没有。范静在将车子停下来不久,就熄了火。
这里是之前范静无意中发现的地方,平常也不会有人来,更何况是晚上。
他趴在方向盘上,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背脊都在发生着微微的颤抖。
脑海中,通通都是那样看上去禁欲又斯文的人,是如何以一副温柔的神色,要求哥哥做那样的事情。
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范静攥紧了手,一只崭新漂亮的手表在他的腕间若隐若现。
他咬紧了嘴唇,否则的话,那种变态一般,道德败坏的快||感就会侵蚀掉他的理智,让他发出不可饶恕的声音。
一时之间,范静又是恼恨,又是羞怒。
通通都是对他自己的,因为站在郝宿的立场,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连他的哥哥都不知道,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共感,更何况是郝宿。
但范静的心底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委屈,他趴在方向盘上,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调到了每次都会盯着很长时间的界面上。
那是一张郝宿坐在讲座上方,垂首安静演讲,拍得有些模糊的照片。尽管如此,还是看得出来他非常好看。
不笑的时候,透着一股不下于范静的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