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到神明垂爱的唯一的供奉官,是能够和神明对话的。如果有谁想要和他作对,无疑就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托尔哭着哭着就又笑了,看样子,有生之年,他曾经的那些展望和梦想,都是能实现的了。

“愿神保佑。”托尔双手合十,双眼紧闭。

觉得自己重新变得健康的不止是托尔一个人,在圣光普照的时候,西尔郡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受。

郝宿就和神明共处一室,并且亲近相拥,更是比所有人都还要直观地感受到。

不同于以往范情借由玫瑰给予他神力,这一刻,圣光源源不绝地朝他靠拢,充盈着他的精神,令他的面庞也多了一些如神明般绝对的神||性。

他敛眉,抬眸,说话,言行举止,权威都更甚从前。

唯一不变的,是郝宿脸上的温柔。

神明对自己所引起的变故一无所知,他已经在郝宿的怀里彻底缩成了一团,原本按在对方胳膊上的手也已经变得同样藏在了自己叠复柔软的白袍里。

他修长的五指牢牢地抓住郝宿的手,以一种无以复加的模样,嘴里发出了极轻又克制非常的声音。

范情在哭,可又不是因为难过。

禁谷欠之神哪里跟人这样过,也从没有得到地这么彻底。

他忍不住,肩膀也都在拢收着,恨不得真的变成一朵花,无法平静面对的时候,就直接把花瓣全部收起来。

郝宿落在他脸颊上的吻也变得更加柔和起来,安抚一样。

被范情捉住的手拿住了令对方一直觉得过分害羞的金链尾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上面的潮意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