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坏透了,假装喝醉,引范情亲他,又单方面地将两人之间的相处从单纯的兄弟变成情侣,还要反问对方:“要不然的话,哥哥觉得有哪个兄弟之间会像我们这样?”

会时不时地贴贴靠靠,还会做出各种亲密且不合时宜的举动。

占理的原本是范情,不知怎么,莫名变成了郝宿。

倒是范情被问着,又是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可郝宿占据上风,开始不饶人起来:“还是说,哥哥并没有打算负责,只是想要享受那种禁忌下的背-德-感?”

如果是在知道真相以前,范情听到郝宿这话,肯定会很伤心。可现在他听到这种大不韪的话,只是单纯地觉得刺|激。

“我……没有。”反驳都是那样的无力。

房门外,从郝宿抱着范情回到内室开始就已经站在那里的裴廷秋将他们之间的话听了个彻底。

他手里还拿着一瓶药酒,是出于担心郝宿才想拿过来给对方的。哪怕范情再轻,到底也是被他踩着走了一圈。

至于范情,他知道对方的酒量很好,那四杯酒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也没有太担心。

只是裴廷秋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些话。

他编来唬姚伸的那些事情,竟然误打误撞,全部成了真的。郝宿的确不是范家亲生的孩子,他也不是范情的亲弟弟。

而且听到他们的谈话,也不难看出两人都是喜欢彼此的。

裴廷秋看着手上的药酒,自嘲地一笑。他没有敲响房门,而是将药酒放在了门口,就离开了。

玩游戏的时候得知郝宿对自己没意思,裴廷秋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在知道郝宿喜欢范情以后,他则是彻底打消了主意。

两个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又何必去做那个破坏者?

裴廷秋的脚步逐渐远去,房里的两个人谈话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