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郝宿觉得,范情就是一只小蚌壳。眼泪就像珍珠一样,圆滚滚,透着可爱气。
范情好像哪里都是可爱的。
他替人吹着头发,无声笑了笑。宽大的手掌张开,贴着范情的头皮,吹的同时还给他按了按头。
太舒服了,舒服得范情的喉咙里又忍不住要发出怪声。
他眼尾发红,努力又艰难地找出理由来回答郝宿。
过了半天的功夫,才勉强找出来了一个。
“在、在想裴廷秋派对上的事情。”
“哥哥有什么想要玩的项目吗?”
“没……有。”
范情的生活是乏味且枯燥的,他人生当中最鲜艳的色彩就是郝宿。
“那哥哥到时候可以跟我一起玩,会冲浪吗?”
“不会。”
“没关系,我教哥哥。”
“好。”
双方一问一答,即使吹风机的风调的是最低档,范情的头发也很快就吹干了。
没有了风力的叠加,郝宿的手再放在头上,存在感就显得更强了。
他的掌心温热,宽大,有力量。
郝宿喝醉酒那天,最开始是范情哄着人亲。可后来回应的时候,郝宿用手扣住了范情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