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心脏变成了一辆老式火车,发出轰轰的驰鸣声。
在这样的情况下,范情拿错了衣服。郝宿眼睁睁地看着他拿错,也没有提醒。
然后,他在裴廷秋和范情都进去浴室后,站在第17号房间外面等了一会儿,一直到现在。
裴廷秋的浴间在另一面,出来的时候不会看到郝宿。
等的时间有点长,推测范情应该已经洗好了,郝宿才敲了敲门。
这回对方记得锁门了,只要是被郝宿提醒过的,范情都不会忘记。
“谁?”或许是刚刚洗了个澡,以至于里头的声音听起来也都氤氲了许多。像蒙蒙的雾纱,在山峦当中飘荡着,泛出一层又一层的美丽。
“是我,哥哥。”
里面有短暂的安静,然后就听到范情让郝宿等一会儿的声音。
他的头发还没有擦干净,身上也只略略套了件浴袍。郝宿敲门的时候,他刚准备穿衣服,说不清的慌张让他随便抓了衣服就往身上套着。
范情丢了擦头发的毛巾,将浴袍仔细整理了一遍,还对着镜子看了一下,确保没有任何不妥后,才开了门。
门一开来,沐浴露的味道也一起争先恐后地往外面溜了溜。
郝宿闻到了范情身上的味道。
“怎么了吗?”范情注意到郝宿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
只是郝宿不答反问:“哥哥已经洗完澡了吗?”
“洗完了。”
范情觉得郝宿的目光有点怪怪的,他下意识端正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