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指尖在碰到拉链的时候,情形又变得有些奇怪。
一个简单的,为了帮助对方睡得更好一点的行为,在范情不能见人的念头里,让他将拉链每拉一分,呼吸就跟着不正常一分。
庆幸的是,郝宿里面的衣服都很规整。
范情将外套叠好,放在一旁,又给郝宿盖了盖被子,才跟对方一起躺下。
他躺得很保守,一副跟郝宿离了有十万八千里的模样,身体也是缩着的。
郝宿的床就算是三个人,躺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的。见范情如此,郝宿也没去捞人,而是主动跟对方靠近了些。
“哥哥跟我说说话,不然我要睡着了。”
暂时圈禁出来的领地被他人闯入,范情连胳膊都绷住了。可他只看了看人,并没有说出叫郝宿离自己远一点的话。
“你的手还疼不疼?”
他还记得郝宿说手疼的事情,范情想,下回对方再想打网球,他一定要把时间定好了,不能再像这回一样。
谁知思绪还没回来,手里就是一热,郝宿将他牵住了,头又靠在了肩膀上,更加亲密的。
“不疼了。”
“……哦。”神经迟钝地回复着,范情的手在冒汗。
“哥哥今天舒服吗?我是第一次帮人。”
话题冷不丁地有了一个大的跳转,范情在郝宿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郝宿说了什么以后,呼吸都要停了。
可喝醉的郝宿要比平常执着,没听到范情的回答,就又问了一次。
他怎么能……怎么能以这副模样,来问他。
范情被问得不知所措,一颗心都在发慌。莫名的,他看了郝宿一眼。
根本就像是在朝人求助,只有这样,才有勇气说出真实的答案。
所以郝宿毫不吝啬地对他笑了笑,醉态明显的,勾着人,引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