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蜡烛又被重新点了起来,范情不知道这样看了他多长时间。
那种眼神热烈得叫人害怕,几乎是贴|在皮|肤上的。
郝宿的睡衣还穿在身上,但此刻穿了跟没穿也差不多。
见他发出了动静,范情就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于是人也就往下倾了一点,直到嘴唇碰上了郝宿的唇。
很软。
范情忍不住咬了一下,又舔了一下。
他几乎是沉醉非常地亲着人,明明知道这是罪恶。
擅自绑架他人是恶,同性相亲是恶,堕落人欲是恶。他将恶达成了一个彻底,反复地违逆。
内心的禁忌越是多,这样的举动就越激人亢奋。
等到眼尾都红了以后,范情才停下,他隔着眼布看着郝宿的眼睛位置,声音沙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这话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当然,他似乎也没有想在郝宿面前隐瞒身份的打算,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管是气愤、厌恶、还是其它,范情都很高兴。他喜欢郝宿,喜欢看到他的任何模样,哪怕对方是在讨厌他。
他是什么样子,他就爱他什么样子。
但没有,哪怕手脚受限,又被他如此,郝宿也还是十分淡然的模样。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有种淡淡的训诫,似乎是在提醒着他,这种举动的有违伦常,很不应该。
他真善心,甚至不介意自己在睡梦当中被人囚绑了起来,又被这样亵渎,反而还以劝导的姿态问范情,他在做什么。有一种如果对方能够离开,他就不会再追究的包容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