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郝淮最喜欢的是一幅战马图,专门吩咐了人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但现在那个地方挂了一幅新的画,一株盛开的红豆。

这里已经不再是郝宿熟悉的庄园,甚至不再是郝淮熟悉的庄园。

由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已经打上了属于范情的烙印。

这是他的所有物,里面的一切都随他支配。

当然,也包括他。

郝宿开门之前,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明显出自范情之手的画。

是一个笼子,里面关着模样好看的鸟。

真大胆啊。

郝宿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向管家道谢后,就进去了自己的屋子。

楼下,在郝宿离开以后,范情也用好了餐。

放下餐具不久,就有人来收拾碗碟。范情站起身,却在离开之前,将郝宿饮过的酒杯拿了起来。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红酒映着透明的酒杯,深红之色打在那截过分白皙的皮肤上。

浓密的睫毛随着垂眼的动作,在下眼睑处投出了一抹漂亮的剪影。

范情看了一会儿,忽而将唇印在了郝宿曾经喝过的那面。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水渍,不知道是酒还是其它。

饱满的唇肉被玻璃杯压得微平,一时分不出究竟是酒更红,还是唇更红。

喉结轻动,最后一口酒全部进了范情的嘴里,他的唇被浸染出了好看的亮色,然而脸上的皮肤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