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看着狼狈不已的人,脸上笑容温和,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对纪行之很友好的样子,然后说出来的话却诛心至极。

“你以为有谁可以强迫我?”说完,他又以极为情绻的语气道,“这段时间如果不是情情在保护我,恐怕我早就被丧尸咬死了。”

郝宿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完全攀附范情而生的菟丝花,柔弱无比。

可范情在接触到对方的视线时,莫名眼皮一红。昨天晚上的时候,对方一点都不柔弱,还将他逼得……逼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他一度想要使用时间停止,可刺|激太过,让他根本就使不出来。

哪怕郝宿已经把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纪行之还是不肯相信。

“你还在埋怨我对不对?我说过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李招,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昏了头,如果我早知道他想要对你不利,我一定不会……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发……”

“讲够了吗?”

郝宿没有什么兴趣听纪行之在这里发表所谓的爱情宣言,温柔的瞳孔里是绝对冷漠的残忍。

纪行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当初他想要牵郝宿的手时,对方就曾经这样看过他,可郝宿此时给他的感觉竟比那时还要可怕。

他还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倏地便在某处顿住了。

尽管郝宿选了一件高领的衣服,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在他的侧颈上发现端倪。而且看上去,也不只有那一块,或许衣料之下,还有更多暧昧的痕迹。

纪行之所有的自欺欺人都站不住脚了,若是假意顺从的话,郝宿的身上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