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这个月第七名过来要杀郝宿的了,前六名都是他打败的。文弥站起身,面不改色地将倒在地上的人拖走。

管家接到吩咐,也赶忙过来将现场的狼藉处理干净。

只不过忙着忙着,他就又想起了一件事。

“大人,上回观觉寺送了一批果树过来,东苑那里还有空余,只是不知要栽种哪种。”

东苑是郝宿住的地方,里面要种树,自然得先问过了对方的意见。

“橘树吧。”

“橘树叶片清香,确实适宜,奴才明日就让人去办。”管家恭维着,得到了准信后就退下了。

处理好尸体的文弥回来时听到了郝宿的回答,骤然鼻子一酸,却没有再出现在郝宿面前。

自从他们离开竹屋以后,只有在范情的忌日才会回去祭拜对方。文弥看着天上的月亮,笑得比哭还难看。

“公子,郝公子他还记着您,您听见了吗?”

私底下的时候,文弥还是喜欢称呼郝宿为郝公子。

三年过去,如今已经很少有人会提起范情了。文弥自小跟在对方身边,他知道范情的每一个爱好。

果树的种类有那么多,郝宿独独选了范情最喜欢的。

说完话,他擦了擦眼泪,回到郝宿的书房里替对方整理东西。

这些年来,不管他们住在哪里,郝宿的书房中总是会挂着一幅画。是当初范情作了一半的,郝宿考中探花的时候,就将另外的一半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