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吻才停止,范情却仍旧搂着郝宿的脖子没有松。他呼吸不畅到了极点,眼尾又是泪意泛滥。

郝宿替他将眼角的泪擦了擦,指腹才触上对方的皮肤,就立刻又引得对方激|烈地颤|抖起来。

吻太过了,很多从未出现的反应也冒了出来。

是郝宿没有见过的。

范情将脸贴在他的脖子处,感受着郝宿动脉的跳动。他心脏没有错乱分毫,这种极规律的跳动令范情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抱抱我。”

他们接吻的时候,郝宿只是配合着他,并不曾抱着他。

听到范情的话,郝宿才伸出了手,将人环在了怀中,仿佛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

一片竹叶落在了景虚的鼻子上,他睁开了眼睛,侧过头一看,就见郝宿正抱着范情,而后者即使闭着眼睛,也还是能让人看出他此刻究竟有多幸福。

景虚又一次感觉到了,范情很爱郝宿。

他没有出声,只是等范情拉着郝宿去了后屋的时候,跳下枝干,将躺在座位上的那些人一一扶回了屋子里。

每个人都给郝宿准备了礼物,范情也不例外。

原本荒芜的后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是范情悄悄准备的。除此以外,他还给对方亲手雕刻了一个发簪。

比起从前在范府戴的玉簪、银簪,这根木簪毫不值钱,但它却是范情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

为此,范情的手上还受了不少伤。将发簪递给郝宿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左手食指被划出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