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钧也看过郝宿几次,不过没有跟对方交谈过,是以对对方不太熟悉。
“这是怎么了?”
他今年已经七十了,头发跟胡须皆是一片花白,但身体却十分硬朗。
常年跟书本打交道,气质上有一种老派的儒雅。
这是一位极有威严,同时又很慈祥的老者。
然而在听说了范情跟郝宿的事情后,老者脸上唯有威严,不剩慈祥。
“刚才爷爷不在这里,现在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范情答案不变,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又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身为范氏的大家长,范钧的权威要比范章等人更甚。听见范情的话,他连眉头都没皱,直接就让人将郝宿拉下去打死。
范情跪在地上,抬着头,脸上的巴掌印显得触目惊心。
“爷爷错了,是我爱郝宿,是我对他动了心。”不是郝宿引诱了他,是他爱上了郝宿。
这样掷地有声的话,几乎是把范钧等人给他所有的机会都丢弃了。
范钧的神色终于在范情这句话中有了些许变化,只是终究化作了平静,
“你想好了,范氏不留有辱门楣之人,倘若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就要跟范氏斩断关系,从此不再是范氏之人。”
“范情,你生来尊贵,就连皇室之人也礼待三分,出了范府的门,便是平民百姓,再也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