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一口气将一大杯冷水都喝完以后,才算是缓过了神。

范情的嘴巴不知是因为忍耐,还是因为皮肤饥渴症发作时候产生的几乎要扼杀人的感觉,红得厉害。轻轻一抿,那种发麻的感觉更甚。

他看着手机里不再发过来的提醒信息,面上有些委委屈屈的感觉。他想现在就被郝宿抱一抱。

范情打开对话框,因为情绪的过载一时半会没能发出信息,等好了一些后,才冷着一张脸,眼尾倏时发红地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郝宿,你现在可以来公司一趟吗?”

语音在车厢内通过蓝牙播放着,放大了许多倍,也加强了当中的细节。

很像是昨天晚上,范情躺在那里,哽着声音说:“郝宿,我想被再抱紧一点。”

“可以,我大概十分钟就到。能忍耐吗?”

消息一发过来,郝宿就知道范情应该是皮肤饥渴症又发作了。只是他那种自然的语气很容易叫总裁感到害羞,尤其是那句“能忍耐吗”。

仿佛是在一种更为暧|昧的情境下,吻着他,逼着他,问他,还能忍耐吗?

范情刚刚有所缓解的症状似乎又加重了不少,他应该是能忍耐一下的,但按下语音键的时候,还是用那副特有的矜冷腔调说了一声:“不能。”

只是才发送出去,就被他撤回了,郝宿在开车,他不想对方听到以后为了赶时间而出事,于是又改了措辞。

“还好,你慢慢来。”顿了顿,又道:“开车的时候不要看手机。”

郝宿发消息给范情的时候还在地下停车场,他听到了对方说的那句不能,再听后面那两句语气一板一眼的话,哪怕是透过屏幕,也有股可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