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吧?”

柔和的嗓音体贴非常,这样询问着,让看起来冷峻的人心脏发软。

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并不止想要被拥抱那么简单,挣透皮肤的汹涌痒意会使你产生极度的错乱感。那种痒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无法排解,只能等待时间的过度。

它不像生理需求那么容易解决,煎熬又痛苦。

范情从来没有就此跟家人或者心理医生说过什么主观感觉,但……很辛苦。

真的很辛苦。

“嗯,很辛苦。”

他抱着郝宿,掐破的指尖伤口不深,在前台的时候郝宿就问工作人员要了一个医药箱,简单处理了下。

“以后不会了。”

泡沫被冲到了地砖上,郝宿又吻住了范情。

总裁只以为郝宿话里的意思是他们既然达成了协议,那么以后他皮肤饥渴症再发作的时候,就不用再像以前那么辛苦了。

他并没有深想这其中的意思。

浴室布满雾气的玻璃门关上又打开,地毯上留下了两道潮湿的脚印。蔓延着,有些杂乱。

郝宿摩|挲着范情手腕的齿痕,昨晚他咬出来的已经消失了,只有对方自己咬出来的还刺目地留在那里。

他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范情的手腕骨,惹得还在睡梦中的人轻皱了下眉,身体本能地朝他靠近。

肩胛一带吻痕漫漫,连耳垂上亦是被吮出了红晕。

范情的表情也比上个世界更加丰富,除了简单的笑以外,他还能做出更多的模样来。

是那样艳丽至极的,哀哀哭求,让他抱他,亲他,片刻的停止也要被催促。守序者的违背,原则的打破,不知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