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喜欢。舒服。

“听话吗?”

嘶嘶嘶——

听话。

“那便乖乖的,我不赶你走。”

郝宿在继发现自己带回来的人其实是条蛇后,又淡然地将对方留下了。

黑夜中,白蛇欢腾着昂起了上半身,然后绕着郝宿的胳膊以及腰身,将对方团团缠住。

最后蛇头轻轻挨着郝宿的长发,无害又温顺地躺在上面。

蛇类无法闭眼,它们没有上下活动的眼睑和瞬膜1,因此就算是在晚上,范情也还是睁着一双圆圆的黑豆一样的眼睛。

每当郝宿在睡梦中做出什么动作,比如翻身、手指微动之类,范情就会第一时间醒过来,游着身躯和对方贴贴。

这是他上万年当中睡得最舒服的一场觉,甚至他还梦到了自己正快活地缠在一颗橘子树上,郝宿宠溺又纵容地给他剥着橘子,一瓣瓣地喂到他的嘴里。

嘶——他高兴得在梦里乱叫,蛇尾一下子悬挂在树上,一下子又悬挂在郝宿身上。

砸了咂嘴……有点咂不动。

郝宿看着做了美梦一团高兴而把自己缠得过分紧的白蛇,伸手捏住了他还在试图乱咬的嘴。

蛇吻发凉,中间有一道小小的缝隙,蛇信轻轻探了出来,身体的本能让范情寻察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