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回家跟他们说。”
“急什么?距离蜕皮的时间还很长,情情明天回去可以跟爹娘多说说话,他们很舍不得你。”
如珠似宝捧在手心宠了这么些年,现在一下子就成家了,哪有当父母的会舍得。郝宿声音徐徐,莫名有一种安抚的力量。
“等我们要出发之前,再跟爹娘打声招呼。不过山林里不像外面这么热闹,情情到时候无聊的话怎么办?”
他简直跟哄小孩儿似的,这副腔调总容易让被宠着的人感到不好意思。
范情在郝宿怀里来回腻了一下,最后才在他的耳朵边说了句胆大包天的话。
“你和我玩,就不无聊了。”
他说的玩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到时候你变蛇给我看好不好?”
“昨晚还没看够吗?”
范情对郝宿的真身有一种莫名的执念,昨晚他迷迷糊糊地时候还说着这件事。郝宿说暂时不能,但没说他不可以先看看。
他话都说软了,想得直哭,还是那副被欺负得狠狠的样子,郝宿便变了一回。
偌大的房内,青蓝色的蛇躯蜿蜒着,烛光倒映,低调奢华的金色流光涌现。
威严的气压无形扩散开,本应是感到畏惧的人类却因为跟郝宿有了亲密关系,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因为蛇类的嘶鸣起了相反的作用。
尤其是郝宿的竖瞳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被蛇态下的郝宿注视着,他的一切都是那样无所遁形。
范情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郝宿,仿佛是在借此完成心中的臆想。忽而,他伸手将被子扯着,想要盖住自己,可惜反应还是慢了一步,等他成功以后,蛇信早已捕捉到了空气中的气味。